第二天一早,我拿著收拾好的東西和這些年獲得的獎項,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個讓我傷心窒息的地方。
因為這次要去的國家比較遠,而臨床的實驗人員又是我自己,所以國家特別重視。
研究院院長更是再三勸阻,「要不你別去了,你要是出了什麼閃失,對我們國家和藥學界可是一筆巨大的損失。」
我笑著拒絕了他的好意,這次實驗我從剛開始截肢就開始準備了。
如果成功,將會是藥學和醫學界的一大突破,而彼時我再也不用忍受別人和爸媽異樣的目光了。
如果失敗......我苦笑了一聲,死了就死了吧!反正也沒有人在乎我。
再說為藥學界貢獻而死是件很榮耀的事情。
院長勸阻無果,最後往原先定的幾個臨床人員中又加了幾個經驗老道的主刀醫生。
另外朝國家申請了一支特種保護隊,他拍了拍我的肩,「這次隻準勝不準敗!」
我挺直背點頭應了一聲好。
下午,他又我舉辦了一場離別送行會。
等送別會結束後,我剛走出餐廳,迎麵就遇上爸媽和老婆他們。
原本談笑風生的他們在看到我後立馬變了臉色。
爸爸一臉的氣急敗壞,「今天是青宇的生日,你來幹什麼?誰邀請你了?」
媽媽也抱著孩子氣的跺腳,「你看看你那半身不遂的模樣,你就存心跑我們麵前不讓我們好過是吧?」
心中刺痛,我想不通記憶中和藹可親的母親怎麼會變成這樣?
這時在一旁的顧青宇調笑著開口,「顧明,你這麼跟蹤我們!不會是要搶走孩子吧?
畢竟殘疾人都有些心理問題,你這種情況真是讓我擔心啊!」
聞言老婆臉色瞬間變了,她一巴掌扇到我的臉上,怒罵「顧明,我都已經說了讓孩子叫你爸爸,你還要怎樣?」
路過的人圍起來看著我們竊竊私語。
而顧明還在一旁喋喋不休,「你要是提前說,我的生日也不是不能邀請你。
但現在位置都已經訂好了,要不你隨便找個蒼蠅管吃了得了。」
要不是手中拄著拐杖,我真想衝上去撕爛他的嘴。
但此刻我閉了閉眼睛,忍下心中的怒氣,「我隻是路過,你的生日我並不稀罕來。」
說完我就拄起拐杖準備離開。
在路過顧青宇的瞬間,他偷偷伸腳教我手中的拐杖踢歪,導致我連人帶拐杖被摔在地上。
他捂著嘴誇張的笑了兩聲,然後帶著爸媽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而老婆在不遠處擰著眉看來半晌,最終還是扭頭離去了。
我趴在地上握緊了拳,最終還是被路過的好心人扶了起來。
盡管我滿腹的怨氣,但想到這麼多年父母對我的養育之恩,我還是忍不住心軟。
距離離開的前幾天,我將實驗室新研發出的專治呼吸道的藥物拿給了爸爸。
爸爸這幾年一直呼吸不暢,前幾年還因此住過院。
這藥我在之前專門為爸爸而研究的。
可他在玻璃藥瓶後,想都沒想直接扔到地上。
「連個標都沒有,你是拿我當你實驗室的小白鼠嗎?」
這瓶藥花費了巨大的物資和人力,我也是經過千百次實驗才將藥拿到他的麵前。
可他卻摔得毫不留情,連同我最後一點對於親情心也被摔得稀巴爛。
「不要就算了。」過了好半晌才輕聲開口,而爸爸早已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