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母親病死前想要孫子,妻子因為厭惡孩子拒絕。
可當她白月光重病想要延續血脈,她卻轉頭為他生子。
嶽父擔心我鬧事,趁我在偏遠鄉村支教時,花錢讓我的女學生汙蔑我玷汙了她。
我因此被關進監獄,直到一年後,才沉冤得雪被放了出來。
妻子生產這天,嶽母拉著妻子手安慰:
“漣漪,你放心吧,產房外你爸和思明都在守著呢,不可能讓他來搗亂。”
可直到嬰孩啼哭,我卻始終沒有出現。
妻子很開心,以為我這次真的學乖了,沒有因為白月光的事情,和她無理取鬧了。
她一直不明白,不就是給白月光留個後而已,為什麼我不能體諒她呢。
她大度地想著,隻要我明天來醫院看她,她可以考慮讓我成為孩子名義上的爸爸。
但她不知道,我對她徹底心灰意冷。
十天後,我將成為一名戰區誌願者教師,與她此生不想見。
......
我填下誌願者教師登記表這天,剛好是顧漣漪出院那天。
帶著離職的交接材料文件回家,剛好看見他們一家五口在客廳裏歡樂融融的場麵。
顧漣漪穿著月子服,幸福地依偎在葉思明的懷裏。
嶽母親昵地親著孩子臉頰:
“你們看,這孩子的眼睛像漣漪,五官輪廓卻像思明,長大了一定是個大帥哥。”
嶽父滿麵紅光,眉眼帶笑回應道:
“是啊,這孩子一看以後就是要幹大事的人,還好是思明的孩子,要是祁延澤的話,那說不定就是一輩子勞碌命!”
聞言,我不由得自嘲。
曾幾何時,嶽父一直對我是老師的身份很是驕傲。
走親訪友的時候,不止一次的把我當做他炫耀的資本。
可現在,卻變了。
我成了他唾棄的目標,成了所謂的“勞碌命”,真是可笑。
還記得三年前,我報名去偏遠鄉村支教時,顧漣漪紅著眼說以我為傲,會在家裏乖乖等我回家。
嶽父嶽母也一臉感動,對我讚揚不已:
“延澤,你是爸媽的驕傲,爸媽會和漣漪一起等你回來!”
我剛去的時候,因為不適應偏遠山區的氣候與條件,每天反反複複生病,又因為藥物短缺差點就此殞命。
卻憑借著想要回家見到自己家人的意誌,硬生生挺了下來。
直到我支教的第三年,我卻聽朋友說,我的妻子懷孕了。
“延澤哥?你怎麼不打個招呼就回來了?”
葉思明一副男主人的樣子,理所當然地責怪我。
顧漣漪還有嶽父嶽母也看了過來。
嶽父皺著眉,看著我手上的離職交接文件,指責道:
“漣漪剛生產完還要做月子,接下來養孩子也需要錢,你剛剛恢複教師編製,你居然敢辭職?!”
“我看你真是坐牢把腦袋坐傻了!我當初真是瞎了眼把女兒嫁給你!”
顧漣漪也一臉不耐,寒著臉開口道:
“祁延澤,你蹲了一年牢,家裏都快揭不開鍋了!你這時候沒了工作,孩子怎麼辦?”
聞言,我擰眉冷笑道:
“這孩子是我的嗎?跟我有什麼關係?”
顧漣漪的臉一下子就沉了下來,怒視著我道:
“孩子不是你親生的,你就不養了嗎?祁延澤,你真是太自私了!”
“三年前我遭遇車禍,要不是思明,我那時候就死了!他現在得了肝癌,馬上就要死了,我給他生個孩子延續一下血脈,你至於這麼小肚雞腸吃醋嗎?”
聞言,葉思明眼裏閃過一絲譏諷,嘴上卻委屈巴巴道:
“延澤哥,孩子從小管你叫爸爸,長大了不就是你的孩子了嗎?”
“你要是因為我而生氣,那我可以走。畢竟,我馬上就要死了,隻要你好好對我的愛人和孩子。”
他嘴上說著要走,身子卻一動不動。
顧漣漪立馬拉住他,眼裏滿是心疼道:
“思明,你能去哪啊?你現在的時間不多了。”
時間不多了?一年前就確診了肝癌,到現在還活蹦亂跳地,這叫時間不多了?
不過是顧漣漪的借口罷了!
顧漣漪冷眼看向我,語氣很是不耐煩道:
“祁延澤,你要是安穩一點不鬧事,那這家還能有你一席之地!”
“十天後就是孩子的滿月宴,到時候你以孩子父親的身份出席,免得我們家被人說閑話,聽見了嗎?!”
十天後,剛好是我離開去國外的日子。
既然如此,那我便在離開前,送他們一份大禮!
我不言不語,轉身進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