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不住陳川爺爺白般懇求,我帶著婚書來找陳川。
誰知陳川的女伴將我攔下,譏諷我是個來高攀的泥腿子。
未婚夫陳川為給對方撐腰,親手撕碎了我們二人的婚書。
他不知道,他家馬上要被清算,隻有和我結婚才能保他無虞。
他更不知道,被一同撕碎的資料關乎國家科技發展,這一撕,足以要了他的小命!
......
如果不是陳川爺爺的求救電話,我幾乎要忘記了這個人。
事態緊急,我來不及收拾,頂著兩個碩大的黑眼圈,灰頭土臉去喊警衛員備車。
數次出示證件,專車終於駛出研究中心,真不知道這次忙裏偷閑結婚後,再回研究所又要多久才能出來......
推開歌舞廳的大門,燈紅酒綠的脂粉味便把我嗆得連連噴嚏。
舞台中央,陳川掃興的把手從舞女的腰肢上拿下來,對著門童就是一腳。
“你們tm的幹什麼吃的,老子的派對不準放人進來不知道嗎?”
我有些咋舌。
當初帶著我捉螢火蟲的小哥哥,怎麼變成了這副模樣?
“你別怪他,是我要硬闖的。”
“陳川,我是方華,我接到了你爺爺的電話,來和你結婚。”
歌舞廳的音樂停了,刹那間靜得嚇人。
緊接著,所有人都爆發出了尖銳的笑聲。
“大姐你有病吧,你瞧瞧陳少再瞧瞧你自己,結婚,你也配?”
“陳少可不是你能高攀起的,人家的小青梅還在呢,小心惹怒了少爺少奶奶,把你亂棍打死喂狗!”
被叫作少奶奶的女人正是剛才和陳川一起跳舞的那個。
她上下掃視著我,笑的幾乎要背過氣去。
“陳川哥哥,這誰啊,你的新追求者?”
陳川滿臉無奈揉了揉額頭。
“方華,你是方爺爺的孫女?”
我連連點頭,想找個沒人的地方和他說清楚現在的情況。
可下一秒,陳川躲開了我的手,後退一步。
“你少攀親戚,訂婚那會兒你爺爺是長官,你爸媽是授勳的戰士,如今你爸媽下落不明,老不死的也不知所蹤,你算什麼東西。”
“孤兒破落戶也敢來我這兒打秋風,去去去,別臟了爺的地界。”
我被這群人氣得頭暈眼花。
一群資本家的孩子竟敢這樣汙蔑我一家忠良,還敢咒我爺爺這個老革命,這要是被警衛員聽到,少不得一頓好打!
“陳川,我最後和你說一次,我不是來打秋風的,我是來救你命的!”
“找個安靜的地方,我和你說清楚。”
這些機密重事決不能在人多嘴雜處直接說,不然就是給自己惹麻煩。
我向門外走去,轉身時才發現陳川壓根沒跟上。
他站在原地,任由小青梅倚偎在他懷裏,眼神戲謔地緊盯著我。
“都告訴你了沈念安才是我的真青梅,你何必自找苦吃?”
哦,原來那個女孩叫沈念安。
隨著他的話,滿屋鶯鶯燕燕笑作一團,不斷點評著我的深藍色褂子和千層底鞋,就連我紮辮子的紅頭繩,在他們嘴裏都成了下賤的象征。
我為趕路一天都沒吃飯,餓的低血糖發作,來不及回應,先拈起桌上的糕點吃了幾口,又端起咖啡壓了壓暈車的惡心勁兒。
看著我的動作,沈念安滿臉不屑上前。
“大姐,這可是五芳齋的點心和國外進口的咖啡,你一個土包子,喝得明白嗎!”
我無語翻了個白眼,懶得理她。
“陳川,今天是你爺爺親自求著我來的。”
“不過看起來你並不在乎自己的小命,我回去了,你好自為之。”
說完我不願再多糾纏,轉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