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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知鶴看著兩個人十指相扣,商時序撇過臉去:“你知道,外麵的確是狗仔很多,陳媛第二天出去,對她的名聲不好。”
夏知鶴歪著腦袋:“那我明天出門的時候,新聞報紙上就會說,我是你的小三。”
夏知鶴陳述著事情,眼神中滿是質問。
你把陳媛當朋友,那又把她當什麼?
夏知鶴看著陳媛手上還握著的折扇,剽竊她的漆藝作品去參展,商時序居然不以為意。
商時序喘著氣,臉色馬上就沉了下去,嗬了一聲:“你就非要這麼無理取鬧?陳媛是一個女孩子,住一下你的房間怎麼了?”
夏知鶴怔住了,商時序的意思是說,陳媛要住在她的房間裏?
夏知鶴看著商時序,淡淡的笑了一聲:“行,我也不是什麼小氣的人,住唄。”
商時序才嗯了一聲:“我知道你,不是小氣的人。”
夏知鶴看著商時序,然後隨意的說了聲:“我和佳佳有聚會,今晚不回來。”
原以為事情到這裏就算結束了,但是沒想到陳媛直接拉開了夏知鶴的衣櫃,百無聊賴的扯著睡衣,卷翹的睫毛微微揚著:“夏知鶴,你的衣服好漂亮,借我穿兩天?”
她眼神中的囂張和得意洋洋,根本一覽無餘。
夏知鶴看著商時序,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直接關上了門。
她直接跑到了酒吧,剛好佳佳也在,佳佳看她有些失魂落魄,嘖了一聲,揚唇笑了:“呦,我的大小姐,你這又是怎麼了?誰惹你不高興了?”
還能有誰,商時序而已。
夏知鶴和佳佳喝著酒,微微靠在沙發上,對著紙醉金迷的娛樂場中,說了一句:“我要和商時序離婚。”
佳佳也是嚇得不輕,抬了抬眼:“你怎麼了!你不是平常最喜歡的就是商時序了?現在怎麼說離婚就要離婚?出什麼事了。”
“沒有,我想離婚。”
朋友們都知道,夏知鶴曾經轟轟烈烈的追求過商時序,哪怕摔得頭破血流,也是打定了不撞南牆不回頭。
要是放在以前,夏知鶴絕對不會離婚。
因為她堅信,商時序的心就算再冷,也會被她捂熱。
但是現在,她累了,已經有些煩了。
她也不想在商時序和陳媛身上,大費周章。
夏知鶴躺在沙發上,醉的厲害,隻有眼前,隱隱約約露出了一個人影,眼角眉梢都是紅潤。
她突然給一個陌生號碼打了個電話,抿著唇說:“陳聿,我跟你講啊,我要離婚了。”
那頭的陳聿正在抽煙,聽著女孩的情緒不對勁,放下了手中的煙,嗓音微微碾著沙啞:“怎麼了?受委屈了?”
夏知鶴喉頭滑動,哽咽兩三聲,絲絲縷縷的哭腔:“陳聿,我回京城的時候,你接我,好不好?”
夏知鶴已經打定了主意要離婚。
陳聿歪著腦袋,嗯了一聲。
“夏知鶴,回來就別走了,好不好?”
陳聿的聲音嘶啞,帶著若有似無的冷,俊美如斯的臉上,被風吹的生疼,嗓音悠懶又綿長:“夏知鶴,我帶你回家。”
陳聿是夏知鶴的青梅竹馬,如果說沒有商時序,當年差點就談婚論嫁。
陳聿微微歪著腦袋:“夏知鶴,半個月,半個月後,我去接你。”
“好。”
一言為定。
陳聿是個荒唐浪蕩客,而夏知鶴是溫柔的女孩,怎麼看都不是相配的人物。
但偏偏,夏知鶴也喜歡過陳聿,有一兩年吧。
可惜了,陳聿不喜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