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重錦莫名臉紅,把手機拿遠了點,最後又叮囑了一句:
“到也不用這麼著急。
“但你得保證,片子拍好之前, 不能讓外人知道,我才是真正的花重錦。”
厲明棠反應極快。
“你是說......剛剛的金鳳獎上......《那個夏天》真的是你寫的?!”
“不然呢?”
“我C......我T......我......”
突然炸毛的厲明棠改了幾次口,總算說出一句人話。
“我還以為,是謝錦程那狗東西故意用你的名字做筆名,給那兒秀恩愛呢!沒想到......”
“這事不用你管,我自己會解決,好好看本子去!”
“不!他敢這麼欺負你,我現在就弄死他!”
“厲明棠!”
厲明棠不說話了,隻聽到一聲打火機的輕響和憤怒壓抑的粗喘。
花重錦無奈歎氣。
她知道厲明棠是為她抱不平。
但她一點都不想在比自己小三歲的厲明棠麵前,提她和謝錦程的那點爛事。
“厲明棠,這筆賬我會自己跟謝錦程算,你拍好這個本子,就是幫了我的大忙。”
厲明棠“嘖”了一聲道:
“說到底,花老師還是不信任我。”
說完,便掛了電話,根本不給花重錦教訓他的機會。
花重錦捏捏眉心,決定不和沒禮貌的小屁孩計較。
手機屏幕退回主界麵時,花重錦發現已經半個月沒動靜的微信上冒出一個紅點。
點開一看,居然是謝錦程。
【謝錦程:小錦,頒獎禮上的那些話都是為了給新片炒熱度,你別當真。】
真難得!
花重錦想。
這會兒謝錦程應該是在慶功宴上吧?
攀高枝大好機會,還記得要安撫她這個頭上長草的糟糠妻子,也真是不容易。
是覺得她還有利用的價值,還是怕她一怒之下,站出來揭穿真相?
正冷笑著,謝錦程的消息又來一條。
【謝錦程:聽話,回去給你帶禮物。】
花重錦扔開手機,點了支細煙,連抽兩口才壓下心裏的惡心。
禮物?
是指某寶9.9塊十支的簽字筆嗎?
掐了煙,她直接給謝錦程回了句語音——
【花家重錦:謝錦程,離婚吧。】
消息發出後,謝錦程那邊正在輸入了很久。
可直到花重錦又一支煙抽完,都沒再收到謝錦程的消息。
花重錦的目光,從未再亮起的手機屏幕上挪開,落到漆色斑駁的餐桌上。
然後是暗沉發黃的牆紙,腳下早已不複光亮的地磚,永遠關不嚴的陽台門......
這套兩居室是花重錦和謝錦程的婚房。
是他們結婚時,謝錦程特意租的。
花重錦已經在這裏住了三年。
記得剛搬來的時候,廚房的水龍頭關不嚴,一直滴水。
她跟謝錦程提了好多次,讓他換水龍頭。
謝錦程每次都說明天就換,卻每次都不了了之。
最後還是花重錦自己去買了水龍頭,照網上的教程自己換的。
臥室的吸頂燈一年前就壞了。
花重錦買了新的,卻夠不著,隻能等謝錦程來弄。
可等了又等。
一年過去了,燈依然壞著。
謝錦程已經很久沒回來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