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耀得到鼓勵,走過來朝我潑了一杯酒:“滾出去,離淺淺遠一點。”
張淺淺在一邊拍著手叫好。
我被潑了酒,卻沒有一絲狼狽。
我依舊鎮定自若地站在那裏。
張淺淺突然衝過來,用外套將我整個人裹住:“夠了,你走吧。”
我盯著她,不說話。
她心虛地解釋:“你別這樣看我,我讓你走是為你好。”
我扯了扯嘴角:“我們後天就要訂婚了。”
“我不去。”張淺淺咬牙切齒地說,“別讓我看見你。”
我轉身就走,還聽見她在後麵說:“阿耀,我好討厭他。”
我站在門外,靠著牆,點燃了一根煙,聽見自己心臟碎裂的聲音。
可是我已經習慣了。
第二天,我敲響張淺淺別墅的大門。
過了很久,門才打開。
張淺淺站在門裏,皺著眉看我:“你來幹什麼?”
我看著她,不說話。
“吳妄,你怎麼那麼賤呢?”張淺淺將燃了一半的煙扔到我身上,“帶著你的臟東西滾,別再出現在我麵前。”
我低下頭,撿起那根煙,放進嘴裏,轉身離開。
我聽見她在裏麵怒吼:“把他給我轟出去!”
我站在路邊等車。
萬家燈火,卻沒有一盞屬於我。
回去後,我做了一個夢。
夢裏,我還是十七歲。
張淺淺穿著粉色的公主裙,紮著兩個麻花辮,像蝴蝶一樣向我飛過來。
她說:“妄哥哥,你終於回來了!”
我揉了揉她的腦袋:“淺淺,你今天好漂亮。”
我彎下腰,將她抱起轉了一圈。
她咯咯地笑,笑聲像銀鈴一樣悅耳。
我突然覺得很傷心。
我好像忘記了什麼重要的事情。
可是我怎麼也想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