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恢複的很快,醫生檢查沒問題之後,就隻剩留院觀察幾天。
徐萌推著我,路過餘薇薇的病房,陸昭正親手給她削蘋果。
餘薇薇甜膩的嗓音傳出房間,「哥哥給我削成一小塊一小塊的,要不我不好咬。」
陸昭身影高大,正坐在病床邊的小板凳上。
對於餘薇薇,他是極有耐心的。
切好後還要自己嘗一口,確認是甜的才喂給餘薇薇吃。
我的喉嚨一陣酸澀。
想起我和他結婚這麼多年,削水果的好像一直是我。
有一次我不小心割破了手,陸昭很心疼,仔細替我塗藥,又趕緊找來一個創可貼貼上。
但下一次,他還是會說,「程悅,給我削個蘋果。」
對於餘薇薇,他連讓她受傷的風險都不舍得有。
我不覺紅了眼眶,抬起頭又對上餘薇薇挑釁的微笑。
陸昭背對著我,並沒有看見。
徐萌恨恨的說了句,「死綠茶。」
推著我快步走了。
等我們回來,卻看到餘薇薇坐在我的床上。
她打量著我,「悅姐,不好意思,這麼久才來看你。畢竟,我傷勢比你要重一點。」
她在撒謊。
徐萌去打聽過了,當時拍的是男女主角的戲,女配距離遠,根本沒擦破什麼皮肉。
但餘薇薇自己捏破了備用的血包道具,讓她的傷口看起來好像挺嚇人的。
我讓徐萌先出去,我想和她單獨聊聊。
沒等我說話,她又譏笑著開了口,「姐姐,我離開這些年,你怎麼都沒讓陸昭哥哥吃飽啊?」
「你也知道,他這幾天一直都住在我房間,我傷還沒好,他就把持不住了。」
我瞄到她脖子處的吻痕,心緊了緊,吸了口氣。
「餘小姐,你自重吧,陸昭和我說,他和你沒什麼。」
「是嗎?」
餘薇薇笑得邪惡,「那現在,他就不得不承認有點什麼了。」
話還沒說完,她就舉起我病房的水果刀,用力劃向自己的胳膊。
隨著她一聲尖叫,陸昭慌忙跑來我的房間。
「薇薇!你怎麼了?」
他抱住餘薇薇,憤怒的看著我。
那眼神裏有震驚,有生氣,還有嫌惡。
餘薇薇捂住傷口,哭的梨花帶雨,「陸昭哥哥,我隻是來求求姐姐,讓我不要和你分開。姐姐居然想殺我。」
「我在爆破中勉強撿回一條命,你沒有救我,我不怪你。但為了愛你,我死也願意,姐姐如果不願意成全我們,就殺了我好了。」
說完,她就趴在陸昭懷裏嗚嗚咽咽哭了起來。
我隻覺得好笑,這女人瘋了吧,這樣老套的戲誰會相信。
但陸昭,我的丈夫,他相信。
護士帶餘薇薇去隔壁包紮傷口,陸昭低聲質問我,「程悅,你到底要幹什麼?」
我看著他淩亂的頭發,憔悴的臉,這一切,都是他照顧另一個女人的痕跡。
而過去三年,照顧他飲食起居,憔悴不堪的那個人卻是我。
我無奈的勾了勾嘴角,「陸昭,你不是說你和她沒什麼嗎?」
這麼卑劣的把戲你也信嗎。
他像被戳中痛處一樣,突然站起來,在房間裏走來走去。
他身上還遺留著餘薇薇的香水味,香味瞬間填滿整個空間。
「程悅,你整天疑神疑鬼不累嗎?薇薇說你嫉妒她我還不信,現在我終於明白了。」
「你什麼都幹得出來。」
我嫉妒她?
當初不知道是誰厚著臉皮非要擠 進我的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