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著惡心故意舔了舔唇角的鮮血:
“嬤嬤也看到了,我身上是有點怪異的。今晚的事若是傳出去,我也不敢保證你還能不能見到明日的太陽!”
她嚇得直打哆嗦,最後客客氣氣讓人將我送回去。
離去時,我瞥見她癱軟的地方出現了些不明液體。
原來不過是個欺軟怕硬的紙老虎!
我倒是很想知道。
長公主若是看到自己一手培養起來的人與容玨睡在同一張榻上時,會是什麼反應?
幾天後,適逢容玨母親的生辰。
那日,容府高朋滿座,賓客如雲。
為了討好容母,長公主竟放下身段,不顧纏足之痛去跳舞祝壽。
紅衣瀲灩,高貴翩然。
引得場上一片驚呼。
容母笑得合不攏嘴。
就在這時,一名丫鬟“不小心”摔倒,茶水打濕了秦氏的衣裙,秦氏借機去更衣。
恰巧也在前一刻鐘,容玨因喝多了酒去如廁。
一炷香過後。
長公主的目光在人群中掃視了一番,竟還不見兩人的蹤影。
我自然知道她心中所想,便適時開口:
“奴婢陪殿下去透透氣吧。”
長公主欣然應允,在我的攙扶下直奔容玨的院落而去。
院落裏,長著長公主最愛的海棠花。
她嘴角下意識勾起滿意的弧度。
我們正要離開。
可下一秒,男女情動的纏綿聲自北邊廂房裏傳出。
“小妖精,你大白天就勾引我,不怕長公主怪罪麼?”
“她現在正忙著討好老夫人呢,哪有時間管我們?不過你還真別說,在她眼皮子底下與她的男人偷情,倒是別有一番滋味。”
這聲音,儼然是容玨和秦氏。
隔著窗戶紙,兩道身影此起彼伏,曖昧異常。
長公主豔麗的丹蔻狠狠掐上我的手背,眼看就要衝進去,卻被我拉住。
頃刻間,兩人又傳來其他動靜。
一陣乒乒乓乓的響聲過後,眼看容玨要將人壓在榻上,卻在最後一刻起身離開。
屋內傳來秦氏欲求不滿的質問:
“阿玨,你這是什麼意思?”
“乖,今日是家母生辰,人多眼雜。你們平日主仆情深,情同姐妹,咱倆可不能被人抓住把柄。”容玨冷然。
秦氏仿佛聽到什麼笑話般,往昔所有怨懟傾瀉而出。
“嗬!情同姐妹?狗屁的情同姐妹!這些年若不是為了讓我和貞女堂給她賣命,我早就死了百八十回了,我隻是她養的一條狗而已!”
“阿玨,你是不是開始嫌棄我人老珠黃,沒她年輕漂亮了?可我曾經也是貌美如花的小姑娘啊。”
“若不是陪長公主為質,我怎麼會青春不再?我們又怎麼會偷偷摸摸這麼久?我才三十二歲啊,就已經被叫嬤嬤,一輩子隻能老死在公主府!”
秦氏越說越瘋狂,直接破口大罵。
“前朝那些文人罵得沒錯,長公主根本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是千人騎萬人壓的婊子!她不該歸國的,她是我朝的恥辱!憑什麼要我伺候一輩子?!”
“砰!”的一聲。
秦氏的話卡在嗓子裏。
門就被長公主猛然掀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