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江浩誠回家的時間比平時早了一會。
回來的時候,我正好在收拾東西。
他一下就抱住我,把額頭抵在我的眉心,感受溫度。
“老婆,今天好了一點沒有,我給你買了藥,一會記得吃一下。”
我看向他手裏提著的袋子。
裏麵有好幾種藥,甚至還有一盒開封過的避孕套。
不知道是沒注意,還是沒有被該拿的人拿走。
就這樣突如其來的出現在我眼中。
江浩誠的身子也突然定在那裏,他甚至不敢看我的眼睛,用身子遮住袋子,裝作用很不在意的語氣。
“隻是以防萬一的,萬一有哪天有需要用上了!”
我點點頭,沒有說話。
結婚三年,我和他一直沒有采取過任何避孕措施。
所以我知道這避孕套一定不是給我買的,更何況已經開封了。
這個男人真的出軌了!
明白這個事實,心裏那種絞痛瞬間遍布全身。
痛得我有些喘不過氣。
剛剛退下的高燒仿佛又燒遍全身。
重重的喘息,用力掰開江浩誠摟住我的雙手。
在他不可置信的眼神中,我輕輕的回了他一句。
“應該不用吧,還是說你不想要個我們的孩子?”
他深深地望向我,見不到我沒有生氣的樣子,才鬆了口氣。
他拉著我的手,故作傷心。
“怎麼會,你知道我一直都想要一個我們的孩子!最好是個女孩子,像你一樣可愛!”
對於他的這句話,我笑了笑沒有有任何表示。
隻是在心裏想著,這輩子大概都不會有這麼一天了。
江浩誠卻如釋重負的把藥放在藥箱裏。
可我的餘光還是見到他不動聲色的把那盒開封的避孕套揣進兜裏。
我咬牙,搖晃著身子把剛剛收拾的東西,走出屋準備丟進垃圾桶。
他緊跟著出來,聲音突然有一絲顫抖。
“薑禾,這可是我們的結婚照,你準備丟了?”
我平靜回了一句,手上的動作卻不停。
“都這麼多年了,這種風格過時了,而且照片都泛黃了,還留著幹什麼。”
他隻能張了張嘴,沒有再說話,就一直跟在我身後。
見到我進了臥室,躺在床上準備睡覺時,他站在床頭良久才開口。
“今天不做晚飯了嗎?”
我按了按眉心,感覺很累很累,不自覺脫口而出。
“你不是會做飯嗎,你自己做吧。”
江浩誠突然就僵住了,用一種難以置信的眼神看向我。
我這才醒悟。
和他結婚這麼多年,江浩誠在我麵前表現的一直都是一個不會做飯的霸總人設。
他瞞我騙我,不知道對我有多少謊言。
按理來說我是不應該知道他會做飯的事情。
可現在事情都已經被我揭開了,我也懶得再遮掩。
“你今天不是都給謝婉玉做了糖醋排骨,給自己做頓飯吃,應該難不住你吧!”
我輕描淡寫的說上這一句。
江浩誠沉默了一秒後,卻大發雷霆。
“薑禾,你到底有沒有腦子?是誰給你說的這些,你就相信別人的話,也不相信我?這就是別人的挑撥離間,你什麼時候見過我會做飯的!你要是不想做就別做,不用找這些借口來敷衍我。”
說完他不等我任何解釋就衝出臥室。
我笑了笑沒有絲毫動容,疲憊的閉上眼睛睡覺。
如果不是我親耳聽見,可能我會毫不猶豫的抱上他道歉。
隻是現在他所有的憤怒,在我眼中都是想要掩蓋事實的逞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