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租了間房子,開始研究題材,著手寫劇本。
沉浸在自己喜歡的事情中,讓自己忙碌起來,沒有時間去想溫易禮。
這五年,他的確是個暖心的伴侶。
在我痛經時,他會買來暖寶寶貼在我的小腹上,為我緩解疼痛。
像普通小情侶一樣送我禮物,雖然是 A 貨,但我卻滿心歡喜。
他還會全副武裝,陪我看演唱會。
記得那年最後一天,演唱會結束後,他陪著我倒數。
在我耳邊輕聲說跨年夜快樂,隔天又陪我去看日出。
那次被粉絲認出來發在網上,引起了大量關注,還上了頭條。
那時他正處於事業上升期,我擔心影響不好急紅了眼。
可他卻滿不在乎地挑挑眉,說大不了就公開,不能委屈了我。
後來他工作室發布聲明,說是造謠才作罷。
我以為聲明是工作室的意思,現在想來,應該就是他本人的意思了。
畢竟在他眼裏,怎麼會喜歡上一個看門的呢?
“在嗎?”溫易禮的消息突然跳了出來。
我還沒來得及發問號。
他緊接著又發了一條:“房裏的東西你都收拾走,若水要搬進來住。記住,打掃幹淨些。”
我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
我們還窩在沙發上一起看電影,情到深處時還纏綿到半夜,而現在...
我苦笑一聲,取消了溫易禮的置頂,淡淡回了一個字:嗯。
溫易禮又發來消息:“記得提前跟我聯係。”
我跨上背包正要出門,表哥的電話打了過來。
“秋眠,過兩天是新劇發布會,我打算將你介紹給媒體記者,你準備一下。”
我一邊穿鞋一邊回答:“好,謝謝表哥。”
表哥小心翼翼地問:“秋眠,一旦介紹了,溫易禮就會知道你的真實身份,難保他不會找你複合,你可別輕易就答應了。”
我輕笑:“放心吧,我很清醒,你不用擔心我。倒是你,想想怎麼介紹我吧。”
我沒跟表哥說溫易禮這五年把我當成免費床搭子和保姆的事。
人家根本沒考慮過跟我有以後。
這樣的男人我已經看清了,怎麼還會要呢?
難受是肯定的,畢竟那是我愛了五年的男人,但時間會慢慢磨平傷痛。
本以為和溫易禮會好聚好散。
隻是我沒想到,我會進不去門。
我站在門口,一遍又一遍按下指紋,卻提示指紋識別錯誤。
輸入密碼,也顯示錯誤。
我心中瞬間燃起怒。
用力敲門卻沒有響應,理智漸漸歸位。
這才想起給溫易禮打電話。
打了兩個電話都被他掛斷,第三個電話直接被拉黑。
溫易禮終於發來信息:“你有病?”
我忍住沒爆粗口,回複道:門的密碼。
下一秒,一個大紅感歎號刺痛了我的雙眼。
他居然把我給刪了!
我正打算離開,突然被身後出現的兩名警察嚇了一跳。
為首的警察一臉嚴肅:“同誌,有人報警說你撬動門鎖企圖進屋偷盜,請配合我們調查。”
跟溫易禮在一起後,為了避免狗仔和粉絲,他租了這間房。
兩年前房東聯係我說房子不續租要售賣,我就買下了房子。
當時溫易禮在拍戲,想著等他拍完回來再告訴他,後來就忘記了沒說。我向警察解釋,在手機上調出電子房產證給他們看。
警察確認是烏龍事件後就離開了。
我的心裏憋著一股氣,幹脆找來了開鎖公司。
折騰了一個小時後,終於站進自己居住了五年的房子。
仍記得當初搬進來時,溫易禮看著我深情地說:“秋眠,這是我們的小家,不會有人打擾我們。”
然而此刻,我卻發現精心布置的一切都變了樣。
精心培育的小綠植被被溫易禮澆尿澆死了。
客廳獨有的設計茶幾上隨意擺放著煙頭和煙灰。
毛絨絨的沙發縫裏塞著幾雙他換下來的黑襪子。
廚房水池還有他吃完沒洗的碗筷。
一股餿味在空氣中彌漫。
私下的溫易禮跟屏幕前光鮮亮麗的他簡直判若兩人。
我幹脆利落起身,將溫易禮的東西打包成兩個大袋子。
那些和溫易禮一起用過的家具陳設,我叫來工人全部拉去垃圾場扔掉。處理完這些,我累得不行,坐在地上喘著粗氣。
就在這時,溫易禮提著一個禮品袋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