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懷年心疼的為她擦掉眼淚,然後站起身。
一個猛踹。
我被踹得仰倒在地,一口氣差點喘不上來。
蜷縮的躺在地上久久不能起身。
怒氣瞬間退去,蘇懷年眼裏閃過一絲慌亂。
想扶我起來,葉芝敏卻質疑到。
“不會是裝的吧?”
蘇懷年像被燙了一下,伸到一半的手立馬收回。
踢了我一腳:“趕緊起來,差點就被你騙了。”
見我不理,他冷哼一聲就的拉著葉芝敏出門。
緩了半個鐘,我撐著手臂慢慢坐起來。
淚水順著我麵無表情的臉龐滴落。
過去種種像電影一樣不斷在我腦海裏閃現。
最終都被方才的那一腳一一刪除。
下午下班的時候,蘇懷年一個人進門。
葉芝敏家裏有訪客,不得不回去住。
我平靜的給他做了一頓飯。
沒有葉芝敏的攪和,他情緒穩定很多。
吃好後,掏出身份證還給我。
我沉默的接過來,收進口袋裏。
離開倒計時,還有兩天。
早上拿衣服到院子裏洗的時候,一張淺紅色的小卡片恰好被抖落到要去上班的蘇懷年的腳下。
我瞳孔微縮,僵著身體不敢動彈。
他皺著眉彎腰去撿:“你哪來的車票?”
“是...是我過來時候的車票,想留個紀念,一直沒扔。”
假裝淡定的上前快速接過。
他眉頭稍鬆,不屑輕嗤:“少見多怪,一張車票也值得你收藏。”
沒有絲毫懷疑,大步離開。
我長舒了一口氣,細心的收到內衣服口袋。
離開倒計時,最後一天。
蘇懷年有外出的任務。
葉芝敏穿著鮮亮的衣服,再次過來示威。
從頭到腳的對我打壓諷刺,我沒反抗,她滿意的走了。
晚上蘇懷年很晚才回來。
我在房間裏不聲不響,一遍又一遍的整理自己的行李。
摸著藏在胸口的身份證與車票,緊張入眠。
離開倒計時,三小時。
蘇懷年依舊睡得很沉。
我把退親書,還有他母親在世時給我的鐲子放在床上。
提著行李,關上門,往大院門口走。
碰到上次給我帶路的接待員。
他以為我要外出買菜,熱情的把我拉上卡車。
我推脫幾下,沒成功。
卡車上三三兩兩的坐著一起外出的家屬。
她們笑著跟我打招呼:“蘇醫生的妹妹吧?”
我輕輕點頭。
卡車很快出發,偌大的營地與我年少時跟蘇懷年那段相依為命的時光一起被拋在身後。
徹底煙消雲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