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沐笙在一旁笑道,“我覺得他兩樣都想選。”
寧溪有些疑惑,“什麼意思?虞總好像很了解他。”
虞沐笙轉頭看向我,眸光裏滿是憤怒,“我大概是不了解的,我跟他毫無關係!”
寧溪聞言點了點頭,看向我,“那行,那你看著選吧。”
他們一行人坐在一起,看著我,就好像在擺弄一件自己的玩具一般。
我抬眸看了虞沐笙一眼,她漆黑的眸子裏似乎已經看不出什麼情緒了,任憑著其他人對我的羞辱。
還有一些不堪入耳的詞彙灌入我的耳朵裏,連同他們的嘲笑聲。
我不管怎麼選,都是死題。
“我選擇喝酒,畢竟還有錢拿不是?擺在眼前的錢,不要白不要。”
寧溪聞言,有些詫異,隨即拍手大笑。
“好好好,還是虞總說的對,沒有人會跟錢過不去。”
她指向那一桌子的酒,笑道,“喝完,這十萬你拿走!”
說完她拿出一張卡,丟在了桌上,“密碼八個八,能不能拿走就看你的本事了。”
我看著那張卡,用力的捏了捏拳頭,這十萬對我來說,的確可以暫緩燃眉之急。
曾經我可能會顧及自尊心,可尊嚴在生死麵前,什麼都不是。
虞沐笙冷冷的看著我,一言不發。
她在等著看我屈服,看我如何的難受。
可不論如何,我都沒得選擇。
我深吸一口氣,拿起桌上的酒。
“既然寧小姐大方,那我不能總不識抬舉。”
說完,我就拿著酒一飲而盡,盡管難受,但還是硬著頭皮,將酒一瓶接著一瓶的喝了下去。
他們那群人圍著我,看我喝酒,開始起哄,大聲肆意的哄笑。
我就好像是給他們帶來樂子的小醜,他們這種人,錢不算什麼,隻要樂子。
可是,畢竟是一桌子的酒,哪怕酒神來了,這麼喝也頂不住。
酒水濕了胸前的衣服。
酒精刺激著我的神經。
我開始撐不住了。
有人看到越來越慢,有些不爽。
甚至有人過來催促,想要強行給我往下灌,被寧溪攔住了。
我隻好著難受接著喝。
餘光中,我看見虞沐笙始終一言不發,她就那樣看著我,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
她此刻心裏在想什麼呢?
是恨,是憤怒,是泄憤後的愉悅,還是爽快?
就在我的腹部劇痛,意識都快模糊時,虞沐笙說話了。
“你跪下來服個軟,這最後的酒,我可以勸寧小姐放過你。”
她站在我跟前,目光冷冽。
寧溪有些詫異,“虞總,他是不是得罪過你?我看你對他似乎有意見。”
虞沐笙沉默了一下,語氣低沉:“是的,我......”
“我跟虞小姐不熟。”我開口打斷她的話。
“馬上就喝完了,寧小姐您稍等。”
我不想她一再羞辱我。
如果當初是我傷害了她,那這懲罰我便自己受了。
隻是從此以後,我們真的就陌路了。
虞沐笙聽到的話,氣的怒目說道。
“行,既然你這麼有能耐,那就喝完!”
我拿起一瓶酒,才喝一半,胃部就可以劇痛,我的臉色都開始發白。
“我看他不行了呀,這臉色都變了。”
“看樣子應該是憋不住了吧,這錢也不是這麼好拿的。”
寧溪沒有說話,而是抬頭看了我一眼,“要不,你服個軟,跪著求我?”
我拉過旁邊的凳子,一屁股坐下,“男兒膝下有黃金,怎麼能下跪。”
“不就是兩瓶酒,我喝便是,希望寧小姐能說算話!”
寧溪抬眸看了我一眼,似乎在思索什麼,半晌才開口。
“你要是喝完,還能從這走到門口,以後海城有什麼事情,你可以找我。”
我的餘光瞥見虞沐笙,聽到這話,她明顯的愣了一下,但是沒有說話。
“既然寧小姐大氣,那我也不能辜負了你的期望。”
我打開了最後兩瓶酒,深吸了一口氣,極力的克製胸口的難受。
那似乎下一秒就要洶湧而出的東西,我用力的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想讓自己清醒。
我能感覺到自己因為克製,脖頸處的青筋都暴起了,旁邊的人驚呼。
“我去,他好能忍!脖子的青筋都暴起了!”
強忍著難受喝下了最後兩瓶,整個人瞬間變得有些模糊,頭痛欲裂般的難受。
見我喝完,滿麵通紅,整個屋子的人都沉默了。
我捏著拳頭,用力的掐進肉裏,讓自己強裝鎮定,搖搖晃晃的站起來。
看向寧溪說道,“寧小姐,祝你生日快樂,恕我不能陪了。”
寧溪臉色一沉,並不是那種不高興的表情,而是十分認真的說道。
“行,我敬你是個漢子,錢拿著走吧,記住別給我半路就吐。”
“否則,那就代表我寧溪看錯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