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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婚禮當天,未婚妻席君寧為了公司的一個男藝人,當眾逃婚了。

所有媒體聚焦到我,我成了全網嘲諷的對象。

我走上台子,提出了退婚。

“謝謝大家來參加我和席總的退婚宴。”

再後來,席君寧讓我重新舉辦婚禮時,我卻拿出了喜糖遞給她。

“不好意思席總,我有女朋友了。”

:

婚禮馬上就要開始了,但席君寧接到一通電話就叫停了化妝。

她拿起車鑰匙,走過來跟我道歉:“柳棟,阿鳴那邊出事了,我必須得趕過去處理。”

我愣了下,無力地看著她:“君寧,你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

結婚這麼大的事情,她說走就走?

這場結婚宴聲勢浩大,不僅有雙方的親戚朋友、商業上的合作夥伴、甚至連關注這件事的媒體都來了。

結果現在她說她要走。

她這一走,又將置我於何地?

我深吸了一口氣,“君寧,以前你為了薛山鳴冷落我,我可以忍受。但今天不同,今天可是我們結婚的日子!”

席君寧神色焦急,“婚禮可以隨時補辦,但薛山鳴是我的希望,他若是出了事,我也就完了。”

她轉身欲走。

我情急之下攔住了她,“那你知不知道薛山鳴是在騙你?他根本沒有抑鬱症發作!再說了,你去了他的抑鬱症就能好嗎?”

我跟席君寧約會時,他每次都用這招。

而且百試不爽。

席君寧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柳棟,你能不能別這麼自私?你能不能為我想想?這是我好不容易做出來的事業,不能就這麼毀了!”

我身體僵硬。

在一起五年,她竟然說我自私?

我心一點點涼了下去,鬆開攔住她的手,最後一遍問她,“你真的要去找薛山鳴?”

席君寧:“是。”

情侶一場,我也不想弄得太難看,“你若是走了,我們的婚禮就此取消。”

席君寧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說了一句‘抱歉’後,轉身就走了。

2:

我和席君寧是大學校友。

這事說起來也是個英雄救美的故事,當然,英雄不是我,而是她。

剛入大學時,我因為年少無知,得罪了學校的老大。他們把我圍堵在廁所裏,想要霸淩我的時候,席君寧就在這時出現了。

她拿起拖把在廁所坑裏涮了幾下,就往校霸臉上招呼,成功嚇跑了他們。

“你沒事吧?”

她衝我友好一笑,“那群人就是欺善怕惡,你凶一點,他們就不敢欺負你了。”

她出現的那一刻,像極了武俠片裏的大俠。

我對她一見鐘情。

我喜歡席君寧,但她嫌棄我比她小,不答應我的告白。

我並沒有放棄,苦苦追了她三年,各種花樣不落,才打動了她的心,答應和我交往。

畢業後,她自己創業,創辦了一家經紀公司。

我想著這段戀愛關係總要有一個人妥協,便做起了自由插畫師,能夠賺錢的同時還能留在家裏照顧她的飲食起居。

我和她關係惡化的開始,是從薛山鳴簽約成為她旗下藝人的時候。

薛山鳴很爭氣,出道至今,紅透了半邊天。

一個人就帶動了整個公司的經濟。

從那以後,席君寧的工作重心就完全轉移到了薛山鳴的身上。

甚至我和她約會時,隻要薛山鳴的一個電話,她會刻不容緩地丟下我就走。

我為此跟她爭吵過,她卻對我發了火,“柳棟,你什麼意思?你懷疑我出軌?他隻是我手下的藝人而已,你能不能別這麼敏感?”

那一刻我有些動搖,在心裏也懷疑自己是不是太敏感了。

那一晚,我和席君寧鬧得不歡而散。

但第二天,她托人給我送了一束鮮花,並讓我放心:她和薛山鳴是不會有結果的。

隨著席君寧的離開,這場婚禮笑話便徹底落下了帷幕。

可能見我和席君寧許久沒出去,主持人在外麵敲了敲門,詢問儀式可以開始了嗎?

我扯了扯唇角,報以假笑。

“抱歉,婚禮取消了。”

主持人怔愣了下,一臉驚訝地看著我。

我脫下代表喜宴的婚服,走上講台,在眾人的目光中,拿起了話筒。

“謝謝大家來參加我和席總的退婚宴。”

3:

這場退婚宴被體大肆報道。

但我已經沒有心力去應付了,甚至都不想打開手機去接觸外界的消息。

我消沉了一晚上。

第二天打開手機時,無數條未接來電轟炸過來。

這其中卻沒有君寧的。

我點開了微信,看到了薛山鳴在淩晨發的一條朋友圈。照片裏,席君寧淺淺地靠在薛山鳴的肩頭,她睡著了,任由薛山鳴摟著她。

兩人親密無間,好似一對恩愛的情侶。

“眼前人便是心上人,這次我不會再錯過。”

薛山鳴是席君寧的竹馬。

這是他入職席君寧的公司,成為她手下的藝人後,我才知道的。

那天我在家打掃衛生,無意間翻出了書櫃裏席君寧的相冊集。

出於好奇,我翻開了那本相冊。相冊裏基本都是她和薛山鳴的合照,有年幼是牽手的照片,也有穿高中校服時的兩小無猜。

這時,席君寧從外麵進來,奪下了我手中的相冊,“你在做什麼?不是跟你說了,不要亂翻我的東西嗎?”

照片裏少男少女的親密,刺激到了我。

“原來,你跟薛山鳴早就相識。”

席君寧眼睛有點紅,不知道是被我氣的,還是什麼原因,“他是我從小到大的朋友。”

我跟席君寧很少合照。

她說她不喜歡拍照。

說起來,我倆唯一的合照,還是那張結婚照。

原來,她不是不喜歡拍照,而是不喜歡跟我拍。

“所以,你跟他......”

我腦袋有些混亂。

“我跟他隻是朋友、同事、上下屬。”

席君寧打斷了我的話,她走上前,撲進我懷裏,“柳棟,你不要亂想,他現在隻是我公司裏的員工而已。跟我唯一有關係的,是你。”

我被席君寧這話取悅到了,將心重新放回到肚子裏。

我環住她的腰,“君寧,我們畢業這麼久了,是該考慮一下結婚的事了。”

我和她在一起四年。

我想和她名正言順地組成一個家。

席君寧聽後,卻推開了我,“柳棟,現在不行,我的公司才剛起步。”

4:

退婚這件事全網鬧得沸沸揚揚。

我以為席君寧會找我商談,沒想到第一個來找我的竟然是薛山鳴。

他和我約在了咖啡廳見麵。

到了後,直接開門見山:“你現在滿意了?”

“什麼意思?”

薛山鳴摘下口罩,“就因為你在婚宴上說的那話,現在全媒體都在指責君寧,公司的股票已經下降好幾個點了。君寧為了處理這件事,熬了好幾個通宵,今天早上才剛從醫院吊完水回來。”

“你若是真的在乎她,就不應該在婚禮上說出退婚的事。”

我笑出了聲,“我提出退婚,不是正好方便你了嗎?”

薛山鳴白了又青,青了又紅,跟變臉似的。

“你現在憑什麼來指責我?這件事的最大責任不是在你麼?如果不是你在婚禮當天把她叫走,又怎麼會發生這麼多事?”

其實像婚禮那天的情況,在我身上已經發生得不計其數。

但那又如何呢?

他們從來不在乎我的感受。

這次不同了。

這次他們翻車了。

薛山鳴臉色頓時變得難堪起來。

“我不想跟你爭論誰對誰錯的問題。”

“我與君寧從小就認識,從小學到初中、再到高中,要不是我家裏發生了事情,現在跟她在一起的人,是我。你以為她保留那些照片的原因是為什麼?是因為她心裏念的人始終是我。”

雖然心裏已經做好放棄席君寧的打算了,但聽到薛山鳴講起他們倆人的過往,心還是不由自主地發疼。

我已經沒耐心聽他們恩愛史了,“你找我來,有事就說事,不要拐彎抹角的。”

薛山鳴突然一笑。

他站起身來,突然拉住了我的手。

我皺緊了眉,雙開他的手之際,就倒見他樓梯口一倒。

整個人從階梯上摔下去。

這時,耳畔突然傳來了席君寧崩潰的聲音,“柳棟!你在幹什麼?!”

我一臉莫名。

席君寧跑到薛山鳴麵前,摟起了他,“阿鳴,你身體才剛好,怎麼又跑出來了?”

薛山鳴臉色蒼白,“我想來跟柳棟道個歉,那天我不是故意叫走你的,這些天媒體一直罵你,他還不理解你,我想、試著來勸說他一下。沒想到、他卻惱羞成怒把我推了下去。”

到現在,我終於看懂了薛山鳴的這一出戲——

我哼笑了聲,啪啪鼓起掌來,“果然是演員,演技真的不錯,明年的影帝頭銜非你莫屬。”

席君寧紅了眼睛,她走過來,揚起手,一巴掌落在了我的臉上。

啪——

場麵頓時安靜下來。

我被打蒙了,餘光隻看見了薛山鳴得意的眼神。

“柳棟,你有病是不是?阿鳴有抑鬱症,那天他抑鬱症發作,如果不是我去得早,他已經自殺了!”

“我說過婚禮什麼時候都可以辦,你非要在意那一天兩天的。”

“柳棟,你太讓我失望了!”

她擦幹淨了眼淚,轉身扶起地上的薛山鳴,離開了。

沒有再多留一個眼神給我。

5:

薛山鳴右手骨折,臉上也有輕微的擦傷。

席君寧留在醫院,衣不解帶地照顧著他。

我和席君寧的關係徹底陷入了僵局。在這時,我接到了阿媽來的電話。

“阿棟啊,這些日子都還好吧?”

阿媽的聲音溫柔又慈愛。

聽到熟悉的聲音,我頓時鼻頭酸澀,哽咽道:“挺好的。”

“前段時間你和君君結婚,我都沒時間去。”阿媽又說。

我深吸了一口氣,故作無事道:“沒事。”

反正婚禮都取消了。

我自小無父無母,是福利院裏的周媽媽將我撫養長大。

跟席君寧在一起後,我怕她介意我的過去,就一直不告訴她。

她挽著我的手臂,撒嬌道:“你不帶我去見你媽媽,是不是不愛我?”

我連忙搖頭,“不是不是。”

我怎麼會不愛她呢?

我的世界裏隻有她。

拗不過她,我帶著她回了福利院。

席家有錢,她是嬌生慣養的大小姐。我做好被她嫌棄的準備,沒想到她卻反手抱住我的腰,眼裏滿是心疼:“柳棟,你以後不再是一個人啦!你還有我,我會和你一輩子在一起的。”

她說要和我在一起一輩子。

如今,要食言了。

從回憶裏出來,我又問道:“阿媽,福利院怎麼樣?”

“一切都好,政府給我們建了教學樓、宿舍,還有圖書館呢!你每個月捐的書啊、錢啊,我們都收到了。阿棟啊,你現在也成家立業了,也要多為家庭考慮考慮了。”

聽著阿媽絮絮叨叨的話,我悶悶地嗯了聲。

阿媽似乎聽出了我的語氣,“阿棟,你是不是心情不好啊?是不是跟君君吵架了?”

“沒有。”

怕阿媽擔心,我也沒有告訴她真相,“我們挺好的。”

三言兩語掛了電話後,我突然接到了一通陌生的電話。

“賤人!你怎麼不去死?!”

“你把阿鳴害成那樣,怎麼還有臉活在這個世上?!”

“去死吧!”

6:

我心跳加快,迅速掛斷了電話。

誰知下一秒,手機界麵又跳出來了一則陌生電話。

“你這麼惡毒?當心出門被車撞!”

“賤人!爛人!不得好死!”

“祝你全家死絕!”

我的電話被打爆了,手機裏麵也跳出了無數條咒罵的短信。

他們咒我死、罵我不是人,給我p遺照,甚至罵起了我的父母。

我隱隱猜到了情況,驅車趕回了家。

誰知我剛下車,一盆溫熱的東西就朝我潑了過來。

我下意識地抬手擋,鼻尖聞到了刺鼻的味道。

“賤人!去死吧!”

我被鮮血迷糊住了眼睛,根本看不清楚來人。

那人潑了血後,還不盡興,木棍一下又一下地敲打在我身上。

“打死你!打死你!”

“讓你欺負我家哥哥!”

我痛得悶哼了聲。

腦海裏不住地想起了以前被霸淩的事。

滴滴——

一道刺耳的鳴笛聲傳入我的耳中。

那人可能是見人了,丟下木棍就跑。

我擦了擦臉,勉強睜開眼,順著車燈看到一十來歲的小姑娘扔下盆子就跑。

“老師,你沒事吧?”

車上的人跳下來,詢問我的情況,“幸好隻是狗血,不是硫酸之類的。”

說著,她遞給了我一張紙巾,“擦擦。”

我盯著紙張,想到我被霸淩時,席君寧救下我的場景了。

她抽出紙,動作很輕地擦著我嘴角邊的血跡。

“痛不痛?”

她問。

我那時候隻顧著盯著她看,搖了搖頭。

席君寧笑,“都流這麼多血了,還不痛啊?”

“老師?”

見我出神,岑子瑜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

“謝謝。”

我回過神來,接過了她遞過來的紙巾,“你怎麼過來了?”

“我看到網上的消息,想過來看看老師你的情況。”岑子瑜擔憂道。

我沉默了些許,才搖了搖頭。

怎麼會沒事呢?

那一盆水潑下來時,我心都涼透了。

“我先送你回家吧。”岑子瑜說。

“好。”

我有氣無力地應了聲。

說起來,岑子瑜還算是我的學生。

我大學時找兼職,做過一段時間的美術老師。

回到家,我躲進浴室裏清洗身上殘留的痕跡。

看著鏡中狼狽的自己。

我突然笑了。

岑子瑜憤憤:“這薛山鳴的粉絲簡直就是毒瘤!剛剛我就應該報警!”

其實薛山鳴縱容粉絲罵我的次數還挺多的。

每次我和席君寧約會時,他就在微博上寫一些陰陽怪氣、含沙射影的話。那粉絲呢,自然見風使舵,罵起我來了。

我跟席君寧說起時,她還怨我小肚雞腸。

“老師,今天下午有人把你和薛山鳴的視頻發到了網上。”

岑子瑜一邊說,一邊點開手機裏的視頻。

視頻裏,薛山鳴拽著我的手,直接從樓梯上倒了下去。

看起來也確實像是我推下去的。

“現在席總那邊都亂成一鍋粥了,粉絲堵在公司樓下,硬要討個說法,甚至......”她小心翼翼地看著我的臉色,“甚至他們讓你去坐牢。”

“我沒推他!”

我捏緊了拳頭。

岑子瑜無奈,“我知道你沒推他,可那有怎麼樣呢?薛山鳴擺明是要搞你。你無權無勢,怎麼鬥得過他?最重要的是,席總還站在他那邊。”

我全身發抖,就連牙齒也不由自主地打顫。

“老師,山鳴的粉絲不會放過你的。”岑子瑜勸解我:“你出國躲兩天,等這件事風頭過了再回來。這兩天別上網了陌生號碼也別接。”

我和薛山鳴私下裏的見麵,是他有意而為之

他除了要做給席君寧看以外,還要做個他的粉絲看。

他縱容他的粉絲辱罵我、人肉我,他們像是惡魔一樣,曝光了我的信息、打恐嚇電話威脅我,甚至在我家大門上用油漆寫死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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