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個字落地,岑染心滿意足的徹底昏死過去。
明安醫院。
第二天早上,岑染才醒過來。
病房裏意料之中的沒有其他人,岑染看著自己身上包紮的傷口,那雙永遠無波無瀾的雙眼亮了起來。
已經完成99次了。
還差最後一次,她就可以複活周知尋!
一周後,岑染可以出院了。
直到出院的這天,她終於見到了陸淮。
醫院門口,陸淮從豪車裏下來,淡淡的看著她。
說實話,岑染很意外,她並不覺得陸淮是良心發現好心來接自己。
果然,下一秒豪車上又下來了另一個人。
白若汐含笑走過來,“岑染,聽說你出院了,我特地叫阿淮來接你的。”
岑染立刻聽懂了這位大小姐的意思。
如果不是她,陸淮根本懶得管她的死活。
白若汐雖然一直不答應陸淮,但岑染能感覺到,她對自己這個纏在陸淮身邊的女人並沒有好感。
可能,她就是希望陸淮一輩子隻圍著她轉吧。
不過岑染並不在乎他們之間的彎彎繞繞。
她按照自己的人設,對陸淮扯出一抹感動而又擔心的笑:“你那天有沒有受傷?”
陸淮一愣,這幾天他忙著哄受驚的白若汐,根本忘了岑染這個人。
卻沒料到她第一句話就是關心自己。
他沉默的看著岑染,白若汐也不動聲色的打量著她。
似乎是在認證,她這個舔狗果然名不虛傳。
白若汐看了她好一會兒,再次主動開口:“岑染,過幾天我旗下有座酒莊開業,為了感謝你那天救了我們,邀請你也參加,一起去玩玩兒?”
岑染下意識看向了陸淮。
但見他隻是微微蹙了蹙眉,卻沒有並反對。
白若汐的酒莊開業,他自然是一定會去的。
岑染沒有理由拒絕,她裝出更高興的模樣:“好,我一定去。”
很快就到了周末。
晚上六點,酒莊的開業儀式很是盛大。
白若汐不愧是圈子裏的團寵,酒莊外的停車場豪車雲集,幾乎整個京市的二代們都聚集於此。
岑染在裏麵算是格格不入的存在。
不過她並不在乎別人異樣的目光,始終隻跟著陸淮。
陸淮大概是看在上次她救了白若汐的份上,這次居然沒趕她。
一群人玩到了晚上。
因為開的是酒莊,自然少不了關於酒的遊戲。
大家很快就起哄要拚酒。
白若汐為了讓遊戲更刺激,還加了個彩頭。
“這樣吧,今晚贏的人,我明天就和他約會。”
話音剛落,整個場子都熱了起來。
岑染明顯發現,陸淮的眼神變了。
她纏在陸淮身邊三年,對他十分了解,從今天看到陸淮的第一秒,她就看出他的臉色不太對勁。
有些懨懨的,並且在此之前他第一滴都沒喝。
一定是胃病又犯了。
但白若汐居然拿出了這個賭注,陸淮不可能不參加。
他絕不會允許白若汐跟別的男人約會。
果然,他幾乎都沒有猶豫,便走向了拚酒的台子。
白若汐露出一抹意料中的笑容,遞給他一杯倒滿的酒,鬆手時,指尖似無意的觸到他的指尖。
看著那橙黃的酒液,陸淮眉心微皺。
但隨即,他還是毫不猶豫舉起了酒杯。
然而下一秒就被岑染奪了過去。
在所有人驚訝的目光下,岑染將酒一飲而盡。
喝完,她擦掉嫣紅唇角上的濕痕。
“今晚陸淮的酒,都歸我喝。”
其他人又開始起哄看熱鬧。
陸淮眼神深沉:“你又想幹什麼?”
岑染搖了搖頭,湊近他耳邊,輕聲開口。
“你胃不好,不能拚酒,放心,我不會讓你輸的。”
陸淮一愣。
整個晚上都沒人發現他胃疼,沒想到第一個看出來的竟然是岑染。
其他的對手絲毫沒有因為她是個女人而讓著。
岑染一杯又一杯往胃裏灌酒。
辛辣的酒液刺激著喉嚨和胃壁。
難受的感覺排山倒海般湧來。
漸漸的,那股難受變成了胃部的劇痛。
但岑染撐著桌子,仍然沒有停下來。
她不要命似的,竟然真的喝趴下了整桌的男人!
連陸淮看她的眼神都變了。
那雙向來冷淡的眼裏,掠過了一抹複雜的神色。
不知過了多久,岑染把最後一個空酒瓶重重地放在桌上。
砰!
她虛弱地擠出一抹笑,看向陸淮:“我贏了……”
隨之一起響起的,是她的倒地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