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到大,圍在他身邊的鶯鶯燕燕從沒少過。
但愛到這種地步的,真是少見。
陸淮深吸了口氣,這女人真是個瘋子。
岑染因為短時間失血過多,很快就徹底暈了過去。
醫生給她包紮檢查完之後,才終於把人推進了病房。
安靜的房間,陸淮黝黑的眼睛盯著病床上的人。
醫生剛才的叮囑不斷在他耳邊回繞。
“病人身體一直非常虛弱,抽了不少血,這次還出現中度的腦震蕩,需要好好療養。”
陸淮想起了她之前救自己受傷,後來又獻血的事。
這個岑染,到底有沒有把她自己的命當成命?
不知不覺,他沉默的在病房裏守了很久。
直到一陣手機鈴聲打破了這寂靜。
陸淮接通電話,那邊隻說了一句話,他整個人神色立刻變了。
一道輕柔的女聲傳過來:“阿淮,我回國了,在機場。”
陸淮渾身一僵,許久才從喉嚨裏擠出幾個字。
“我馬上過來。”
刹那間,他就把岑染的事全部拋之腦後。
岑染醒來的時候是在傍晚,看著空蕩的病房,絲毫不意外。
她並不覺得以陸淮的脾氣,會守著自己醒過來。
可此刻,岑染的表情卻無比平靜,看不出絲毫難過。
因為這次傷的比較重,她在醫院多躺了幾天。
而陸淮一次都沒有出現過。
岑染有次躺在病床上休息,護士進來查房以為她睡著了,兩人議論起來。
“上次那個帥哥受傷她天天照顧,她受傷那帥哥怎麼都沒出現?”
“又不是男朋友,怎麼可能管她。”
“我聽說那是陸家的大公子,是她一直纏著人家不放。”
“怪不得,原來是想攀高枝啊,把自己糟踐成這樣,太不自愛了。”
“現在白日做夢的女孩兒多了去了。”
沒幾秒,又傳來開關門的聲音,幾個護士走了出去。
病房裏恢複安靜,一直在假寐的岑染睜開了雙眼。
她並沒有因為被人議論輕視而感到難堪,反而,滿臉平靜。
一晃幾日過去,岑染能出院了。
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陸淮。
但是打他的電話打不通,發短信他不回,去他平常愛玩的那些場合,也找不到人。
岑染頭一次有些心慌。
她瘋了一樣找遍了京市每個富家子弟愛玩兒的會所。
一家一家的找,不論白天黑夜的找。
找了大半天的她,終於在一家會所撞到了陸淮的兄弟。
“岑染?你來這兒幹嘛?”
那人顯然也認出了她。
岑染立刻急切地說:“我來找陸淮,他去了哪兒?”
見她一副失了魂的樣子,男人嗤笑了一聲。
“你真不愧是陸淮的舔狗,不過你要失望了,白若汐回國了,陸淮當然是跟她在一起。”
聽到這個名字,岑染一怔。
白若汐,陸淮心底最深愛的白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