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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結婚五年,老婆每年夏天都會回娘家住兩個月。

就連快要生產時也不例外,還死活都不讓我陪。

我擔心她路上出現意外,隻能偷偷跟上。

結果卻看到一個五歲的孩子撲進她懷裏甜甜的喊媽媽

見我發現,妻子竟然還質問我為什麼跟蹤她

我怒極反笑,幹脆利落的申起訴離婚

成全他們一家四口的團圓和美

妻子卻哭著求我回心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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擔心帶著八個月身子的老婆回家不安全,我默默開車在後麵護送。

但跟著走了一段時間後,我發現這根本不是去嶽父母家的路。

溫思然去了機場,我帶著滿身疑惑跟了進去,隻見她像在等什麼人一樣站在顯眼的地方眺望著。

航班抵達後人越來越多,我在遠處十分焦慮,害怕她被人群磕到碰到,但又不敢現身。

一方麵是怕她生氣,另一方麵也是想搞明白她為什麼要說謊跑來機場。

就在人流達到頂峰時,溫思然反而往出機口的方向走去,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就在我顧不得太多想出去護住她時,一道尖銳的童音打斷了我的動作。

“媽媽!”

一個看上去大約五六歲的小男孩像支離弦的箭,一頭紮進了溫思然的懷裏。

他長得瘦瘦小小,麵色有些蒼白,但又挺活力,給人一種有病但剛好轉的感覺。

我本能認為是這個小男孩認錯了人,但溫思然卻親熱地彎腰把他摟進懷中,高高抱起。

“媽媽不方便抱你,你快下來。”

說話的男人從溫思然手裏接過了那個小男孩,還低頭在她的唇上落下一吻。

看見這一幕的我像被雷劈了一道,心臟突突地跳,一時間忘記了呼吸。

“不要不要,我要媽媽抱!”

這小男孩在男人懷裏並不老實,弓著身子往溫思然的方向靠去。

就在溫思然說著沒事,伸手想要把小男孩重新抱回懷裏時,她餘光撇到了因為想去護住她,早就從暗處現身的我。

溫思然渾身輕顫一下,男人發現她的異常,順著她的目光看向了過來。

六目相對間,隻有一個小孩喊著要媽媽抱的聲音不絕於耳。

移動到不會影響別人的地方後,那個男人抱著孩子在遠處望著我們。

我和溫思然則是麵麵相覷,她滿臉煩躁地扶著額頭質問:“你跑到這來幹什麼?”

跑到這來幹什麼?人在氣到無語時,真的會不怒反笑。

一想到我會跟在後麵撞破這一切,還是因為擔心溫思然的安全,我就忍不住嘲諷自己。

“你不應該先跟我解釋解釋,什麼叫做回娘家住兩個月嗎?”

溫思然有些遲疑,但還是微微轉頭看了眼遠處的兩人,煩躁的神情在她臉上逐漸變成焦慮。

她想了好久,額頭都滲出了汗。

最後對我的解釋是,她以前並不想結婚,但又想要孩子,這個小男孩就是她在精子庫裏挑的。

至於精子的主人,就是遠處抱著孩子的男人。

他叫嶽鵬權,那個小男孩叫嶽周舟。

周舟,這個名字喚起了我了我塵封許久的記憶。

那是五年前我想的名字,和溫思然新婚夜時,我心血來潮思索起了未來孩子的名字。

想了半天,定下了周舟這個不管男孩女孩用都很好聽的名字。

結果這名字就這麼用在了這個小男孩的身上。

我氣得渾身的血液都在跟著顫抖,見我這個模樣,溫思然顯然也想起了這個名字的意義。

她蒼白著臉色躲開我的視線,但嘴巴依舊很硬:“你別多想,不是這個意思。”

她繼續解釋,說那時的她原本打算就一門心思好好撫養兒子長大。

可在遇見我之後,她被我吸引,就改變心思又想結婚了。

她會去找到這個孩子的親生父親,並且聯係上,也是因為嶽周舟剛出生時,身體很不好,頻頻出入醫院。

“那時我看不見有什麼起色,以為這個孩子是養不活了,便聯係了嶽鵬權,讓他來看一眼。”

最後孩子養活了,但那時溫思然已經準備要跟我結婚了。

於是她便把這個孩子給嶽鵬權抱了回去。

“我現在也隻是有空就去陪陪這個孩子而已,不想讓他覺得自己是個沒媽的孩子,其他什麼事也沒有。”

聽溫思然多講一句,我心底的寒意就多蔓延一分。

我和她從確定關係到結婚不過短短幾月。

戀愛時間雖然不長,但結婚已有五年的時間,嶽周舟看起來也已經有差不多五六歲的樣子。

算算時間,溫思然所說的一切都發生在和我結婚的那段時間。

生完孩子轉頭就和我談了戀愛,和我戀愛期間找到了自己兒子的親生父親,並把孩子交到那個男人手上。

處理完一切以後,她像沒事人一樣和我結了婚,然後把我想的名字按給了婚前生的兒子。

婚後更是每年離家兩個月,原來都是在陪她那個瞞著我生的兒子。

見我臉色越來越不好看,溫思然為自己辯解:“我也隻是花點時間陪陪孩子而已,沒做過對不起你的事。”

這一切對我而言無疑是毀滅性的打擊,但溫思然卻仿佛認為這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想到這,我氣血不斷翻湧著直往頭頂衝去,什麼也沒想就把溫思然抓著我的手狠狠一甩,轉身就走。

我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我隻知道再繼續麵對溫思然,就要控製不住開始歇斯底裏了。

溫思然看我甩手就走,慌忙著想要追上來解釋,結果腳下不穩,摔了一跤。

身後忽然就亂了,我也在頃刻之間反應過來,溫思然還是個帶著肚子的孕婦,這麼摔一下,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我隻能趕緊折返回來想要扶她,但被嶽鵬權搶先。

我本來還想靠近查看,卻被一股腦衝過來對著我又打又踹的嶽周舟妨礙,他嘴裏還胡亂叫嚷著:“不許你欺負我媽媽,你這個壞人!”

一個不過我腰高的小孩,對我造不成什麼實質傷害,但他的拳打腳踢和喊罵還是把我剛剛的擔憂給逐漸打散。

嶽鵬權把溫思然摟在懷中,溫聲細語關心著她的狀況。

一個很可怕的念頭席卷了我的大腦,溫思然腹中的孩子真的是我的嗎?

她每年都離家兩個月,說是陪孩子,可嶽鵬權也在身邊啊,溫思然真的可以做到保持距離隻陪孩子嗎?

從去醫院的路上,到結束治療住進病房,嶽周舟的嘴巴就沒停下來過,一直罵我是個壞人。

兩個男人護著一個孕婦,還帶著一個小孩,那被小孩喊壞人的我,自然就成了病房其他人眼中的第三者。

病房裏不知情的眾人已經開始對我指指點點,對此,溫思然一句解釋的話都沒為我說。

至於嶽鵬權,他好半天才想起自己的兒子還扒在我身上胡亂撕扯著,趕忙上前拉走了嶽周舟。

剛剛溫思然特意讓他在遠處等著,應該就是因為她從沒在嶽鵬權麵前提過我。

嶽鵬權或許也知道溫思然已經結婚了,隻是不知道對象是我。

但事情鬧到這個地步,隻要是個智力沒問題的正常人,猜也該猜出我的身份了。

就是不知道他此刻的態度,是會覺得段關係並不光彩,不想捅到明麵上呢,還是他並沒有我想象中的要臉,準備要借此機會直接把我逼走呢。

躺在病床上的溫思然伸手想拉我。

我冷著臉後退一步,躲開了她的手。

溫思然的臉色沉到了底,她轉頭對著嶽鵬權說:“你先帶著周舟走吧,這邊我來解決。”

簡簡單單一句話,我就看透了溫思然的所有態度。

我對她殘存的最後一點點希望徹底化為浮煙。

而嶽鵬權的態度,在此刻我也大致清楚了。

溫思然讓他走,但他不走,反而還假惺惺衝著我解釋起來。

“我真的沒打算要幹什麼,不管你接不接受,我們都隻是為了孩子,我一直告訴他,媽媽隻是因為工作才沒辦法跟他住在一起。”

說著說著,他把自己的姿態放到極低:“求你別對孩子做什麼,也別對他說什麼行嗎?”

一段極具迷惑性的發言,使得病房裏的其他人以一種探究的目光在我們之間流轉。

更懷疑我是那個第三者了。

溫思然聽到後微微皺眉,她的態度能直接決定其他人的猜測,但她依舊沒有為我辯駁,隻是蹙著眉。

想來嶽鵬權是打賭溫思然會向著他,所以才敢這麼囂張吧。

到這一步我才不得不承認,我身後空無一人,隻能靠自己。

我指著溫思然,對著嶽鵬權一字一頓:“我和她結婚五年了,請問你們的孩子今年多大?”

病房內所有人的目光,因我一句話頓時全都轉移到了溫思然的身上。

她臉色一變,大概是沒有想到我會當眾讓她難堪。

畢竟我以往什麼時候給過她臉色看,但現在的溫思然已經不是原來那個我想愛護的人了。

“我們結婚後,你每年都要離家,還從來都不讓我陪,原來是因為要去陪另一個男人和你們的親生兒子!”

我越說越激動,把心中的所有不滿,以及溫思然瞞著我在婚前生了兒子的事全都當眾發泄了出來。

“說什麼是去精子庫才生的這個孩子,你們什麼也沒發生,可精子的主人都出現在這了,你們讓我怎麼去相信?”

都說人在經曆太大的衝擊後會大變樣,看來是真的,我開始變得咄咄逼人。

“別跟我說什麼是為了看孩子,在公共場合都能讓我撞見他親吻有夫之婦,那在我看不到的地方,天知道你們是怎麼狼狽為奸的!”

“周恒,你夠了!”

情緒一直平靜的溫思然突然厲聲打斷了我,並掙紮著坐起要把我從嶽鵬權身前推開。

這個和我相戀了五年多的人站在我的對立麵,維護起了別人。

“鵬權他沒想跟你爭什麼,真的隻是為了孩子,你不要想當然地腦補那些陰謀論。”

她一麵護著嶽鵬權,一麵還能含情脈脈地對著我說:“我隻是去陪自己的孩子,我人還是你的,隻會是你的。”

都到這個份上了,溫思然為什麼還能恬不知恥地說出這種話來。

嶽鵬權也在她身後跟著附和:“對,隻是為了孩子而已,等孩子大了就不會再打擾你了。”

我精準地捕捉到了他的話中話,隻是不打擾你,而不是不打擾你們,他到底還是想把我逼走。

溫思然似乎還想說什麼,伸手拉我。

我像觸電一般把手抽回:“別碰我,我嫌惡心。”

“周恒,你非要跟我這麼計較嗎?”

我好笑的看著她,說我計較,行,那我就真的計較給她看看。

“我姑且相信你說的兒子來自精子庫,可精子庫的精子大多數來源於自願者捐精,可誌願捐精不會公布個人信息。”

我的視線咄咄逼人,流轉在溫思然和嶽鵬權之間。

“請問你是怎麼找到嶽鵬權的?在生下兒子之前,你真的不認識他嗎?真的不知道你生的是他的兒子嗎?

二人在我的步步緊逼下,臉上的血色都緩緩消退。

溫思然囁嚅著,嶽鵬權姿態越來越低,就是不知道該怎麼正麵回答。

這一切在嶽周舟眼裏就變成了我又在欺負他的爸媽,他再次衝上來對著我又打又踹。

嶽周舟這麼一鬧,讓溫思然抓住了回避我問題的好時機。

她避重就輕:“我隻是希望孩子能平安快樂的長大,沒有想到這樣會傷害到你。”

我想起了剛剛嶽鵬權對她駕輕就熟的那個吻,要不是看見了我,溫思然會不會熟練地也還給他一個吻呢。

既然溫思然不願意好好回答我的問題,那我也隻能采取點非常手段了。

我以最快的速度蹲下身控製住不斷撕扯我的嶽周舟,問:“叔叔哪裏欺負你媽媽了,那明明是我孩子的媽媽。”

溫思然似乎是反應過來我想幹什麼,慌忙俯身想要去捂住嶽周舟的嘴。

但她畢竟挺著大肚子,現在又躺在病床上吊著針,根本來不及。

嶽周舟乍一聽以為別人要搶她媽媽,激動著拚命掙紮,想掙脫我的束縛。

他邊掙紮邊喊:“誰說的!她就是我媽媽,媽媽肚子裏的孩子是我弟弟,爸爸和我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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