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我守護了八年的植物人女友醒了,卻不認識我,隻認識初戀。
我得知消息時,正在給女友洗內褲。
當我兩手泡沫,不顧一切衝入房間時,看到的卻是她和初戀緊緊相擁。
看到我,女友竟然十分厭惡的驅趕,
“護工是吧?不要打擾我們!滾出去!”
在我錯愕的時候,她的初戀卻過來拍拍我的肩膀,
“對不起,請你出去不要打擾我女朋友。”
我憤怒的看著對方,然後紅著眼睛對女友說道,
“我打擾你們?我打擾了你整整八年是嗎?”
1
當我顫抖著說出這句話時,沒想到聽到的卻是女友不屑的話語,
“這些年是文堂照顧的我,和你有什麼關係?”
這天是聖誕節,8年前她出事那天也是聖誕節。
我本以為,這是上天被我的真誠所感動了,
但結果,卻是跟我開了一個天大的笑話。
我憤怒的看著她,因為這不是我想要的結果。
“你…你說什麼?不是我?是他?”
我顫抖著指向初戀。
女友卻嗤笑了一聲說道,
“不是文堂難道還是你?你配嗎?”
聽到這裏我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拉過一個護士,指著關悅怡說道,
“你告訴她,是誰陪著她的?”
我以為的真相並沒有到來。
“是周文堂先生一直陪著關小姐來著。”
這一刻我再也忍不住了,瘋狂的搖晃著護士。
“你胡說!是我陪著她,你胡說!”
我漲紅了臉,看著麵前被我抓痛的護士,慢慢鬆開了手。
這時,初戀周文堂突然走過來開口說道,
“文汐沅是吧?現在小悅要休息了,請你馬上離開吧!”
我聽到他的話頓時怒了,一把抓住他的領子。
“該離開的是你,她昏迷這麼多年你在哪?你憑什麼?”
對方皺著眉頭擦掉臉上的口水,然後沉聲說道,
“來人把他給我扔出去!”
隨著他的話,頓時進來幾名保鏢直接將我按倒在地。
“你們放開我!悅怡你不能相信他!”
“夠了!”
就在我拚命掙紮時,對方突然走下了床。
然後她站在我麵前,居高臨下的看著我。
“我想起來了你是我公司的員工是吧?現在你被開除了,”
這一刻我停止了掙紮,仰頭呆呆地看著她、
“你要開除我?你知不知道不是我你的公司早就不在了?”
從她昏迷那天起,周文堂就一直在打公司的主意。
曾經兩人有過一段戀情,但男方劈腿讓她很受傷。
而一直暗戀她的我,也有了機會表白。
但命運就像開玩笑一樣,她答應我的那天晚上卻出了車禍。
結果就是讓她整整昏迷了八年。
而這八年來,她的初戀一次都沒有看過她。
我知道他家很有錢,兩人本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而我隻是一個小人物,我能給她的隻有我的真心。
這是這個結果,我真的不甘心。
“悅怡,難道你忘了我們曾經的…”
“我們什麼時候有過曾經?文堂把人給我帶走,我不想看到他了。”
2
當我被扔出門外時,腦海都還在回憶剛才的那句話。
周文堂看著我一臉冷笑的說道,
“你算什麼東西?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我是他第一個男人,你趁我們吵架乘虛而入的貨色。”
對方說著掏出一遝錢,然後在我臉上拍了拍。
“這些算是給你的補償,識相點就別再來打擾她了,要麼我打斷你的腿!”
對方說完一把將錢砸向我的頭頂,然後扔下一臉呆滯的我走了。
她失憶了嗎?
我看著地上的錢,撿了起來。
我看著對方離去的背影,忽然怒氣上湧。
如果關悅怡親口告訴我,我可以認。
但如果是她被欺騙了,我必須要讓她知道真相。
第二天,我一早就來到公司。
在她昏迷的八年裏,我一直在幫她管理著公司。
但我剛進辦公室,就接到了人事的通知。
“文經理,不好意思您現在被開除了。”
我呆呆的看著對方,沒想到關悅怡不隻是說說而已。
“這是誰的命令?”
“是關總親自說的。”
“她在公司?”
“關總她…”
我猛地一把推開人事,快步向關悅怡的辦公室走去。
我要問問她憑什麼這麼對我?
我一把推開她辦公室的門,結果卻看到關悅怡正在跟周文堂接吻。
對方見到我頓時眉頭一皺,
“誰讓你不敲門就進來的?給我滾出去!”
我笑著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說道,
“我滾出去?關悅怡,不是我你的公司早就是他的了!”
我的話讓關悅怡噌的一下站了起來。
啪!
她快步來到我麵前,直接給我了一個耳光。
“你三番五次汙蔑文堂,你是不是以為我不敢報警抓你?”
我捂著臉看著一臉憤怒的關悅怡,顫抖著說道,
“悅怡,你失憶了,我才是你男朋友,你們已經…”
啪!
又是一個響亮的耳光。
“你給我滾出去!再不走我立刻叫保安!”
我看著一臉得意之色的周文堂,頓時眼眶通紅的吼道,
“你打我,我也要說,他就是個偽君子,你醒醒吧!”
啪!
這次的我直接被關悅怡扇了一把趔趄,我的嘴角裏流下了一絲鮮血。
“悅怡你剛出院別動氣,交給我處理吧!”
周文堂摟著關悅怡,然後開口喊道,
“保安,來把這人給我帶出去!”
隨後五六個保安將我按在地上拖了出去,我的掙紮都是徒勞的。
保安隊長看著我獰笑道,
“文經理對不住了,周總讓我們打斷你的一條腿,這裏是醫藥費!”
3
對方說完,直接一棍子打在了我的右腿上。
“啊!”
我劇烈的疼痛讓我慘叫出聲。
“嗬嗬,周總還說了,你如果還敢來就打斷你另一條腿。”
對方說完扔下一遝錢,然後領著幾人揚長而去。
我咬著牙看著幾人離去的背影,這件事不算完。
我在醫院正住院期間,突然得到了關悅怡要和周文堂訂婚的消息。
我顧不上腿上的傷勢,拄著拐就來到了他們家。
“小沅?你來幹什麼?”
開門的是關悅怡的母親。
“阿姨,我找關悅怡,您知道的,我…”
“對不起!”
關母冷冷的打斷了我的話。
“今天我們家有事,你哪天再來吧!”
說著對方就要關門,而我卻死死的扒住門簷。
“你這是幹什麼?”
“他們是不是要訂婚?他們不可以訂婚的!”
我急切地喊聲驚動了屋裏的人。
關悅怡走了出來看到我,頓時火氣上來了。
“你怎麼又來了?你信不信我告你騷擾?”
我伸手指著她的鼻子說道,
“我騷擾?我照顧了你8年,你告訴我,我怎麼騷擾你了?”
我的話剛說完,卻被周文堂一腳踹倒在雪地中,手中的拐也飛了出去。
對方看著我惡狠狠的說道,
“你跟我未婚妻喊什麼?你是不是活夠了?”
我掙紮著想起身,卻被幾個保鏢按在了雪地中。
“給我狠狠地修理他,讓他不長記性!”
周文堂說完就摟著關悅怡走了回去。
我蜷縮著身體任由幾人對我拳腳相加,嘴裏卻還不停地喊著,
“悅怡,你不能相信他,他不愛你!”
“等一下!”
就在幾人都進屋時,關母突然出來了。
她俯身將我扶了起來,然後看著我開口道,
“小沅我知道你是個好人,但你配不上她你明白嗎?”
我愣愣的看著對方,突然放聲大笑。
哈哈哈哈!
我指著自己的脖子,搖晃著始終站不穩的身體。
“嗬嗬,你的意思我這8年都是小醜是嗎?”
“你的意思就是我活該,我自己犯賤是嗎?”
關母聽了我的話頓時臉色一沉,剛要開口房門再次推開。
關悅怡走了出來,看著我不耐煩地說道,
“媽,你跟他廢什麼話?他配嗎?”
說著就拉著母親向屋裏走去。
我聽了這話頓時怒了,剛架起拐要上前理論。
突然,關悅怡回身猛的一腳踹在了我的胸口。
“你哪點比得上文堂?癩蛤蟆一個。”
、
我被狠狠地踹飛了出去,跌坐在了地上。
看著砰的一聲被關緊的大門,突然抬頭。
“下雪了!”
4
我捂著胸口,很疼,很疼。
甚至,比打斷我的腿還要疼。
我回到家整理著自己的東西,我看著擺在書桌上的相框眼睛濕潤了。
那是我跟她的合照,那天是她的生日。
我翻出抽屜裏的相冊,那是厚厚的一大本。
翻開裏麵,都是我陪伴她的一張張紀念。
每一個聖誕節,我都換上老頭的衣服逗她開心。
我希望她能醒過來。
我插上U盤播,電腦上播放著我在病房陪她的一幕幕。
每次我都會把病房布置的很漂亮,因為她喜歡聖誕節。
如果我知道是今天這個結果,我不知道我還會堅持嗎?
我抹著眼淚,打算告別這一切時,突然愣住了。
對,我如果把這些拿給她看不就好了?
也許…也許她能想起來什麼。
我興奮的把這些東西通通裝進了盒子裏,這裏承載著我所有的希望。
這天我剛好等到機會,她和閨蜜去醫院複查。
我一瘸一拐的抱著箱子,滿臉興奮的想她走去。
就在拐角處,我忽然聽到她閨蜜開口說道,
“親愛的,剛才醫生說你沒問題,你真的不記得了嗎?”
聽到這話我停住了腳步。
緊接著就聽關悅怡開口說道,
“記不記得又能怎麼樣?”
她的話讓我渾身一震,呼吸急促起來。
“你昏迷前,那個傻小子不是跟你在一起了嗎?”
關悅怡聽到她的話頓時笑了一聲,
“嗬,那又怎樣?當初我跟文堂吵架心情不好,他隻不過是個替代品而已。”
站在拐角處的我,被這冰冷的話語刺激到渾身顫抖。
她…她究竟是…
“那他不是說照顧了你8年嗎?”
閨蜜的話讓關悅怡冷笑了一聲,
“嗬嗬,朵朵你在國外呆傻了,他的話能信嗎?”
“明明是文堂照顧了我,我知道他還愛我的。”
“而我的心裏也一直愛他,至於那個姓文的,嗬嗬你覺得他配嗎?”
哐啷!
一個重物落地的聲音驚動了兩人。
關悅怡兩人嚇了一跳,轉身向走廊望去,一個盒子摔在了地上。
而遠處,一個一瘸一拐的身影正在遠去。
我太傻了,原來她不是不記得,而是我不配。
我即便證明了又能怎樣?
我看著家裏布置的聖誕裝扮,這本來是想慶祝她出院的。
現在看來再也不需要了。
我將房子掛了出去,離開是我最好的選擇。
我進入機場檢票口時,最後回頭望了一眼這座城市。
但沒想到卻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正焦急不斷的跟人比畫著什麼。
是關悅怡…
當她看向我的一刻,一邊喊著什麼,一邊向我跑來。
可我卻頭也沒回的進入了檢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