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已經洗漱完畢的霍司揚見夏時夕望著窗外發呆,從後麵抱住了她。
“想什麼呢,那麼出神?”
親眼看見霍司揚和白曦月苟且在一塊之後,夏時夕每次和霍司揚有肢體接觸之後,都再也沒有了從前的悸動,隻剩惡心。
她不動聲色的掙開霍司揚的懷抱,說:“我在想,結婚紀念日那天,我應該給你怎麼樣的驚喜。”
霍司揚頓時滿臉驚喜的說:“老婆,我也有驚喜嗎?”
夏時夕回身,笑容裏沒有一絲異樣:“當然了。你給我準備了一份大禮,我當然也要好好回報你,才是。”
霍司揚捧著夏時夕的臉就想親上去,夏時夕下意識的伸手,去擋霍司揚的臉。
“怎麼了,老婆?”
夏時夕勉強笑著說:“我有些感冒,怕傳染給你。”
霍司揚捏了捏夏時夕的鼻子,語氣裏滿是寵溺:
“老公身體很好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經過夏時夕這麼一打岔,霍司揚沒再追著她親吻,而是揉了揉夏時夕的腦袋,好生叮囑了她一番好好休息,就上班去了。
如果夏時夕此時還被蒙在鼓裏,一定會被霍司揚的溫柔細心所感動。
可就在霍司揚出門的下一秒,白曦月就給她發來了短信。
【今天是我生日,司揚不僅答應陪我在外麵一整天,還和我說好,連晚上都不回去呢!】
【夏時夕,你嫉不嫉妒?】
已經準備脫離這個世界了,夏時夕自然不可能被白曦月所激怒。
不過她的身體卻很誠實,還是一條又一條的看白曦月的消息。
他們兩個的第一站去了月明山,那裏有棵姻緣樹,據說十分的靈驗,隻要把兩個人的名字寫到紅綢上麵,再綁到樹杈上,兩個人就可以一生一世在一起,永遠不分開。
曾經夏時夕也對這裏十分向往,可因為她的身體不好,霍司揚就始終沒帶她來過。
可現在......
白曦月發來的視頻裏,霍司揚虔誠的拿起筆在紅綢上寫著名字,表情認真而專注。
夏時夕看的眼眶發熱。
說好要愛自己一輩子的霍司揚,這時卻在姻緣樹下,求和另一個女人的一生一世不分離。
......
夏時夕自虐似的,把白曦月發來的短消息翻來覆去的看,沒錯過他們二人的一點行程。
時鐘緩慢的向前行走著,夏時夕卻連晚飯都吃不下去,抱著腿坐在沙發上,看著落地窗外的夕陽發呆。
而就在這時,夏時夕的手機響了。
霍司揚的聲音裏滿滿都是歉意:
“夕夕,我有點事,得去臨市出差一趟,你不用等我了,早點休息吧。”
夏時夕扯了扯幹枯的嘴唇,往常她聽見霍司揚出差的消息,都會心疼他太過勞累,殷殷的在電話裏囑咐半天。
而現在,夏時夕卻隻覺得自己傻透了腔!
霍司揚話裏究竟幾分真假,她到現在都摸不清。
電話裏,夏時夕的聲音十足的疲憊:“哦,那你去吧。”
霍司揚本想在和夏時夕說完之後就掛斷電話,但他聽見夏時夕疲憊的聲音時,頓時就緊張的問道:
“你的聲音怎麼聽起來那麼不對勁,夕夕,你不舒服麼?”
想起白曦月在電話裏的挑釁,夏時夕先是咳嗽了兩聲,然後才說:
“沒關係的,不要緊,你去工作吧司揚,我不想給你添麻煩。”
霍司揚說道:
“你的事怎麼能叫添麻煩?等我一下,我馬上就回家!”
電話掛斷不過三十秒,白曦月的短信就發了過來:
【你這個賤人,到底用了什麼手段勾引司揚,他為什麼告訴我他今晚要回家?】
夏時夕不想理會白曦月這種知三當三,有道德瑕疵的人。
她隻是想知道,在霍司揚心裏,究竟是她,還是白曦月更重要一點。
可是。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
霍司揚沒回家,卻也沒給她來一個電話。
就連白曦月,也在發完那條消息之後,就沒了動靜。
夏時夕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等到了深夜,保姆張媽給她披了件衣服,關切的說:
“太太,大晚上的,您怎麼一個人坐在這,要是生了病讓先生知道了,恐怕他又要心疼的!”
霍司揚會心疼她麼?
夏時夕對張媽笑了笑,說:“不用管我,你自己去休息吧。”
一直到連張媽都被夏時夕趕去睡覺了,白曦月那邊才有了動靜。
是一條足足有三個小時的錄音。
夏時夕猜到了裏麵會是什麼內容,明明不想去聽,可手指卻還是顫抖著點了播放鍵。
錄音一開始,白曦月和霍司揚撒著嬌:
“老公,你不是都答應了今晚要陪我的嗎,為什麼又要走?”
霍司揚的聲音很冷:
“誰許你亂叫的?而且夕夕生病了,你沒聽見?我當然要趕回家陪她!”
白曦月卻不依不饒,幾步擋在霍司揚的身前,嬌蠻的說道:
“不管怎麼樣,我和寶寶都不許你走!”
聽見白曦月提起孩子,霍司揚的聲音總算軟了幾分:
“乖,我就是回去看看,要是夕夕沒事,我再回來找你,嗯?”
白曦月說道:“那也不許!”
霍司揚本想發火,可下一秒,卻被白曦月給吻住了。
他的態度,也從一開始的推拒,漸漸變成了反客為主......
兩個人的親吻聲在靜謐的黑夜中十分明顯,直到兩個人氣喘籲籲的分開,白曦月才伸出手指,自霍司揚的喉結,一路向下撫摸,在霍司揚的胸口畫圈圈。
她的聲音柔媚:“現在,還走嗎?”
霍司揚紅著眼睛,粗喘著將白曦月扔到床上。
“少廢話!”
不同於他麵對夏時夕時的小心翼翼,霍司揚在與白曦月的床事上格外的粗暴,野蠻。
白曦月的下一條消息很快就發了過來:
【怎麼每次霍總都橫衝直撞的,我還懷著和霍總的寶寶呢,他都不放過我。怎麼,你這條無趣的死魚滿足不了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