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家人談笑甚歡,蘇婉對周景川暗送秋波,我再一次成了被委屈被遷就的那個人。
周景川對我說:“清禾,爸媽說我不娶她就不能繼承家產。沒有家產隻有理想,還是很難實現我們的夢想。你再等等我好不好,等我完全掌握了公司,等我有了實力,就和蘇婉離婚,帶你走好不好?”
滿心希望,唯餘失望。
我第一次撇開了他的手,看著他說道:“你已經要和蘇婉結婚了,我不能等了。從今以後,你就隻是我的哥哥了。”
但是周景川不願意,蘇婉站在母親那一側,剝離了我,就沒有人再懂得他的壓抑和痛苦。
所以周景川結婚後,百般討我開心,對我比對蘇婉還要上心。
蘇婉從小就討厭我,在知道周景川不願意讓我嫁到宋家時,更是恨我入骨。
於是她設計了今天這一場戲。
而周景川,再一次丟棄了我。
“清禾,我沒有辦法,你為什麼就不能多體諒我一下呢?”
周景川的聲音將我從思緒中拉回。
見我執意不鬆口,周景川皺了皺眉,語氣裏多了些許不耐煩。
我輕笑了一聲,應道:“周景川,從你決定結婚的那一刻我就說了,你以後隻能是我哥哥。結果你不聽,非要靠近我,讓蘇婉算計了我。而你剛剛又是怎麼做的?你又一次拿我當槍使。我對你心存的那一點幻想,都破滅了。”
“周景川,我不願意再看到你,你現在連我哥哥都算不上。”
話說的很開,周景川的臉上有些掛不住。
“清禾,從小到大你什麼都聽我的,現在怎麼這麼無理取鬧了?我所做的一切明明是為了我們的愛和自由。”
“你既然不理解我,那以後的路你自己走。我現在好歹在公司任職,而你的所有都被爸媽控製著,沒了我的幫助,我看你怎麼和爸媽抗衡。到時候你別像小時候那樣,哭著回來求我。”
周景川看向我的眼神輕蔑又得意,他好像忘記了。
忘記我們曾經在牢籠裏惺惺相惜,互相鼓勵。
他曾是我最敬仰最依賴的哥哥,也是我曾幻想攜手終生的愛人。
我沒有說話,轉身離開了。
周景川不知道,人是會長大的。
從這一刻開始,我再也不會是那個回頭朝他哭要他抱的小女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