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聰失語兩年,我從光芒萬丈的歌壇新星,淪為眾人口中顧堯年的金絲雀。
可他仍舊待我如初,不顧質疑和反對,堅定地選擇我。
更是在人前將我寵成至寶,揚言誰若瞧不起我,便是與他為敵。
所以恢複正常那天,我滿心歡喜與他一同參加聚會。
隻為當著眾人的麵給他驚喜,讓世人知曉他將得償所願。
但那張常給予我無聲愛意的唇瓣,此刻卻用嘲諷的語氣與他人講述我的不堪。
“上次有人跟許星辰問路,她手舞足蹈地到處找紙筆,丟臉死了。”
“有時候真挺煩的,又聾又啞還要跟我出來,怕不是擔心我跑掉了。”
“也算她有自知之明,畢竟除了我,誰還會要一個殘廢。”
我垂下眸子,輕聲呢喃:
“顧堯年,我可以說話了。”
男人眼裏瞬間閃過一抹慌亂。
後來,當我和竹馬一起站上舞台,這抹慌亂徹底成為了絕望。
——
顧堯年立刻側身看向我。
對上我的雙眼時,他的神情意外得緊張。
“星辰,你能聽見了嗎?”
我聽見他的聲音,卻歪了歪頭,麵露疑惑。
顧堯年盯了我一會,像是在確認什麼,然後才忽地鬆了口氣。
他有些心虛地看了眼我的耳朵,然後才麵露喜色地衝我比劃。
【太好了星辰,你終於可以說話了。】
【我相信你的耳朵也很快就好起來的。】
我勾起一個淡淡的笑容,用稍顯生硬的語調對他說:
“我去個洗手間。”
直到確認我背過身朝包廂門方向走時,短暫安靜的包廂才終於又熱鬧起來。
“年哥,剛剛你比劃的什麼意思?”
包廂裏,顧堯年的朋友們紛紛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