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嶼簡看了看她,不想再在這糾纏鬧出更大的事,便順從地拉開了後座的門,上了車。
車子漸漸駛入車流,朝著周家別墅而去,一路上周雁時話題不停,拉著雲稚晚回憶著過往,她專心開著車,也不忘在他聊得興起時應和兩句。
江嶼簡將視線轉向車窗外,對此充耳不聞,
直到車子在周家別墅停下,周雁時也戀戀不舍的在門前跟她告了別,目送著他的背影消失,她才轉身又走到車前,卻徑直拉開了後座的門,帶著不容拒絕的架勢扣住了他的後腦勺,狠狠吻了下去。
“唔……”
江嶼簡驀然瞪大了眼,連忙伸手去推她卻推不開,他發了狠一口咬了下去。
她輕嘶一聲終於退了開來,伸手摸去嘴角的血跡,但也總算是平靜了下來。
她眸色深沉,眼中帶著他看不懂的複雜情緒,抿了抿唇,開口道:“阿嶼,鬧一次脾氣可以,兩次三次就沒意思了。”
很明顯,她在說他結婚的事。
他當著她的麵挑選西裝,婚戒,如今還有一個未來老婆的備注。
她雖然氣,卻仍然覺得他是在鬧脾氣。
可這一次,她錯得徹底。
“我沒鬧脾氣,我是真的要結婚了!”
他轉頭不去看她,呼吸還因為剛剛吻有些急促,悶聲回她,可很明顯,她並不相信,她轉身回到駕駛位上,頓了頓才又接著出聲。
“好了,這幾天給你放幾天假,我也會好好陪你,就別鬧了。”
車子漸漸駛離,沒有人注意到周家別墅二樓,一間亮著燈的房間裏,周雁時站在窗邊將剛剛那一幕盡收眼底。
接下來的這幾天雲稚晚果然說到做到,一直在家陪著江嶼簡沒有離開,但這幾天裏他也總能聽到她在書房打電話處理其他的事情,偶爾還會提到玫瑰、生日的詞。
江嶼簡和雲稚晚的生日都不是最近的日期,那她是為了誰,此刻便顯而易見。
“你要是有事就先去忙,不用陪我。”
在又一次撞見她在書房打電話後,他站在門口望向屋內的女人,眸中波瀾不驚,卻讓雲稚晚呼吸一滯。
對視許久後,她終於敗下陣來向她坦白,卻還是不忘替自己辯解幾句,“我的確是要給周雁時辦一場生日宴,畢竟這麼多人盯著,麵子上要好看一點。”
或許是因為說開了,雲稚晚在處理這些事情時也不再避著江嶼簡,更加明目張膽了起來。
看著她忙碌的背影,他心中不由冷笑一聲。
他知道的,雲家沒法逼已經徹底掌了權的雲稚晚去做什麼,隻有愛可以。
很快就到了生日宴當天,雲稚晚沒有邀請江嶼簡,他也並不想去,便獨自留在了家中,但她才剛離開沒多久,他就接到了周雁時的電話。
“稚晚今天要求婚,但她把婚戒落在了家裏,江秘書,你幫忙送一趟吧。”
他的聲音裏帶著一絲高高在上的對江嶼簡的輕蔑,他本就不想過去,便直接拒絕了,“我不方便,你找別人送吧。”
“你不會是怕看到稚晚向我求婚的場麵,傷心到暈過去吧?”聽到他的拒絕,周雁時倒也不惱,聲音反而帶上了些許得意,
沉默片刻,他沒回周雁時最後的那句話,卻還是答應了下來,“地址發我。”
收到消息後,江嶼簡才起身去了書房,在抽屜找到那枚被妥善保存的戒指時還是不由愣了愣。
那時候,雲稚晚莫名買回一枚婚戒,他還以為是他準備偷偷送給自己的,暗自期待了許久,
可如今……
他取出戒指,手指摩挲著戒指內圈的ZYS三個字母,才知道這枚戒指從一開始就是雲稚晚為了周雁時準備的。
他收好戒指,打了車離去。
生日宴的位置在雲稚晚名下的另一棟別墅,周雁時在三樓,他沒有多想,就直接上了樓。
可才剛走到二樓樓梯拐角,一個臉色迷離,衣著淩亂的女人就猛地朝他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