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頭猛然一跳,雲稚晚陡然看向江嶼簡,臉色瞬間變得陰沉。
“你,要結婚了?”
“是。”他目光直視著她,絲毫沒有回避和隱瞞,點了點頭,“稚晚姐若是有空,歡迎前來觀禮。”
聽到這話,她臉色一沉,上前拉起他的手就要離開,雲謹卻滿眼疑惑的看著她,“姐你幹嘛?”
雲稚晚腳步一頓,卻仍不顯山漏水,“我正好要出門,送他回家。”
江嶼簡甚至都來不及拒絕,就被她一路被拽著上了車。
等上了車,她才將他壓在椅背上,臉色鐵青:“阿嶼,我知道你還在為上次的事生氣,但你也不能拿結婚這種事來開玩笑!”
他笑了笑,沒想到自己坦然以告,她居然不信,還以為他在鬧脾氣。
“我沒開玩笑,你不也要結婚了嗎,我為什麼不能結婚?”
“我說過了,我和周雁時之間都是假的……”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江嶼簡打斷。
“假的你還帶著他去試西裝,假的你還公開他,假的你還任由他羞辱我?”
一句接一句的質問,堵得雲稚晚啞口無言,半晌後,她才疲憊的按了按眉心,“這麼多人都盯著我,做戲總要做全套。”
他自嘲一笑,那如今她對自己的所作所為,也是做戲做全套嗎?
那倒也難為了她,從前白月光不在演戲便也就罷了,如今白月光都回國了,也還是得陪他演完這場戲。
“我知道你受了委屈,這段時間你先忍忍,以後我肯定好好補償你,好不好?”她敗下陣來,似是覺得沒必要和他這麼個小男人爭執,語氣溫柔的低哄。
他卻仍舊是那副認真的模樣,再次強調了一遍,“我是真的要回去結婚!”
隻是看她的神色,她仍舊未曾當真,隻是從一旁拿過早就準備好的盒子遞給他,“好了,手表我也已經找人幫你修複了,以後就別開這種玩笑了。”
車子啟動的轟鳴聲將他要說的話壓回口中,頓了頓,他坐回原位,沒再繼續解釋。
算了,她不信就不信吧。
晚間,江母又發來消息,說讓他先挑選禮服婚戒,隨後傳來的一張張照片差點挑花了江嶼簡的眼。
選得正認真時,雲稚晚洗完澡從房間裏出來,看見他的模樣隨口問出聲,“看什麼呢,這麼認真?”
他頓了頓,仍舊選擇如實告知,“禮服,和婚戒。”
他沒有說謊,但麵前的女人卻突然惱怒起來,眉頭緊皺,“不是說好不提這些了嗎?”
看著她麵上的慍怒與煩躁,江嶼簡並沒有多加解釋。
很快她就會知道,他到底有沒有在撒謊了。
他翻身上床睡覺,將所有的事情都拋諸腦後,直到第二天清晨起床,看見江母又給他發來了一串數字。
“阿嶼,這是女方的號碼,你要是有什麼問題,也可以聯係她,都要結婚了,多聊聊也好。”
號碼複製到通訊錄,要填寫名字時江嶼簡才忽然想起,似乎江母一直忘了告訴他聯姻對象的名字。
專門撥過去問名字似乎又有些不太好,想了想,突然想起一個名字,便迅速在手機上輸入了幾個字。
既然不知道名字,那給一個通用的備注也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