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工位上又工作了一段時間後,便到了午休,剛準備下樓去吃飯,江母又掐著時間點打來電話。
“阿嶼,既然你都答應聯姻了,那你打算什麼時候回來?我好安排婚事。”
“一個月後,我離職手續要一個月後才能辦完。”
想到自己剛剛遞交的離職申請,他如實回答,聽到江母說了聲好後掛斷了電話,
見此,其他還在辦公室的同事紛紛圍了上來,七嘴八舌的討論了起來,語氣中是掩蓋不住的驚訝,“阿嶼,你要離職啊?為什麼啊?”
頓了頓,他也沒有絲毫隱瞞,“我要回家結婚了。”
“這麼突然?”
“和誰啊,之前沒聽說你有女朋友啊。”
“你老家在京北是吧,這一走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見,那我們下班後聚一聚吧,就當給你送別!”
聽到同事們你一言我一語,江嶼簡笑了笑,沒有拒絕。
晚上一起聚完了餐,江嶼簡剛要站在路邊打車時,一輛邁巴赫突然在他麵前停住。
車窗緩緩搖下,露出了雲稚晚的臉。
“上車。”
她言簡意賅,他卻沒有如她想象那般順從的坐上車,反而開始沿著馬路往前走去,仿佛沒有看到她一般,開始重新攔車。
雲稚晚神色驟然一變,連忙發動車輛跟在他的身後,導致大多的車都選擇性忽視了他。
在第三輛出租車也被擠走之後,江嶼簡終於無奈的停下腳步,拉開她的車門上了車,入目便是她有些無奈的臉。
“阿嶼,不是已經跟你解釋過了嗎,我跟周雁時之間不過是演戲而已,你怎麼又生氣了?”
“我沒有生氣。”
江嶼簡目視著前方,回答的語氣也十分平靜,她卻怎麼都不肯相信,“沒生氣剛剛怎麼不上車?”
頓了頓,他嘴角才勾起一個略帶著幾分嘲諷意味的笑容來。
“當初不是你自己說,我們的關係要保密,同事都在附近,要是被他們看到了還怎麼保密?”
聽他這句夾槍帶棒的話,雲稚晚反倒沒有生氣,臉上還多了幾分笑意。
她捏了捏他的臉,“還說沒生氣,明明就很在意,我跟周雁時真的什麼都沒有,隻是演戲而已,又不會真的跟他結婚,你就別一直跟我賭氣了,等這邊一切結束,到時候我就當著所有人的麵,說你才是我最喜歡的人好不好?”
本以為會換來他感動的眼淚,不曾想他隻是直直的盯著她,好半晌才開口,“真的嗎?”
她被他的視線刺得心虛,不自覺移開了視線也沒有回答,江嶼簡也隻覺得在意料之中。
即便她回答了,他們也都知道,那句話不過是哄騙他的謊言而已。
雲稚晚不會和周雁時結婚是假的,雲稚晚會和江嶼簡公開也是假的。
不過好在他早就已經決定好了要離開,所以此刻他也沒有那麼難過了。
第二天,江嶼簡上班時突然收到雲稚晚發來的消息,讓他去一趟手工禮服店。
此刻的雲稚晚是他的上司,他沒有辦法拒絕,便直接打了個車過去。
到門口的時候,一眼便看見了雲稚晚那輛他無比眼熟的邁巴赫。
他腳步未停直接走了過去,車窗沒關,露出了車內正在擁吻的兩個人,見到他過來的動靜,周雁時才意猶未盡的將她放開,“有人來了,今天先放過你……”
抬頭看見是江嶼簡的那一刻,雲稚晚神色僵了僵。
周雁時為了今天試西裝禮服專門拿她的手機叫了秘書過來,隻是沒想到他叫的居然是江嶼簡。
她低頭溫聲去哄周雁時,“換一個人來吧,他年紀小毛手毛腳的,照顧不好你。”
周雁時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不會啊,我看他就挺好的,你讓我拿你手機叫秘書,我還以為誰都可以叫呢,怎麼,他是例外啊。”
雲稚晚最後還是拗不過周雁時,又或者說是他的要求,她從不會強硬的去拒絕,即便試禮服中途他一直故意刁難折辱江嶼簡,她也不過是坐在一旁看著,從不會出言阻止。
譬如周雁時逼他半跪著給他試了半個小時的皮鞋,
譬如周雁時一遍遍讓他去買吃的,從城南跑到城北,從城東跑到城西,
又譬如周雁時讓他手舉著每一件要試的西裝,舉到雙手顫抖也不能放下。
雲稚晚看著他狼狽不堪的模樣,神色還是不免有些異樣。
周雁時將她的臉色盡收眼底,做出一副模樣看向她,“稚晚,你會不會覺得我太為難人了?”
她這才收起臉上的神色,看向周雁時時,眼中滿是溫柔,“不會,秘書不就是拿來用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