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周知禾去公司收拾東西,同事們湊在一起,目光鄙視議論她。
“想不到她看起來正經,私底下敢勾引傅總,真惡心。”
“難怪能在傅總身邊多年,原來是靠身體上位。”
“敢破壞沈琳和傅總,也不看看自己什麼出身配得上嗎,癡心妄想。”
“嘖嘖嘖,虧我以前還和她要好,看走眼了,下賤的狐狸精。”
......
周知禾抱緊箱子,昔日要好的同事如今惡言相向,心中不由隱隱作痛。
等電梯的時候,尚媛跑出來,安慰她道。
“知禾,你別在意他們的話,我相信你不是那樣的人。”
“雖然我們不能再做同事,但我希望你一切順利。”
周知禾眼眶瞬間泛紅,熱淚滾落。
她咬著牙被人罵,被人指責,被人懷疑的時候沒哭。
偏偏被人安慰的時候,心裏卻軟得一塌糊塗。
“謝謝你媛媛。”
她發自內心地感謝道。
在路邊等車時,背後忽然有人拍她的肩膀。
“你就是周知禾?”
她不明所以點頭。
那男人瞬間目露凶光,揚起手中的木棍,狠狠朝她砸下來。
“臭小三!去死吧!”
周知禾下意識用手中的箱子擋住,那一棍沒有落在她身上。
她驚慌地後退幾步想跑,卻一下摔倒在地。
眼看那人的棍子要打在她身上,一雙大手抓住了他,又一拳砸在他臉上。
看著情況不對,男人立馬拔腿就跑。
“你傷哪裏了?有沒有事?”
傅容初眼裏閃過擔憂,聲音帶著幾分緊張,伸手想要拉周知禾。
她從驚慌中回過神後,避開他的手,自己站起來。
“沒事。”
傅容初被她疏離的態度刺痛,以為她還在鬧脾氣,無奈皺眉。
“我會發個聲明澄清,這樣總可以了吧。”
周知禾邊收拾好地上的東西邊冷淡道。
“那多謝傅總。”
剛收拾好,約的車也來了,她沒有半分耽誤,快步上車。
傅容初站在原地,看著車子遠去,隻覺得心口沒來由堵得慌。
她冷淡的態度讓他說不出的不安。
當晚,傅容初果然如他所言,為周知禾澄清。
“本人和周知禾女士除雇傭外沒有任何關係,周知禾女士當晚喝醉,出於紳士才禮貌上前攙扶,請網友不要胡亂揣測,否則將交由律師處理。”
隨後,沈琳也發了微博,配圖是他們在海島度假的背影。
“我們很好,請大家放心,他說過永遠不會讓我受委屈。”
粉絲這才消停下來,紛紛開始磕起cp。
周知禾看著澄清勾起一個嘲弄的笑容,他的青梅當然不會受委屈,因為受委屈的人從來隻有她一個。
既然他說他們沒有任何關係,那就成全他。
第二天,因為是晚上的飛機,她才開始收拾自己東西。
一個二十六寸的行李箱,裝下她八年的所有,她的東西少得可憐,活像個借住的過客。
臨走前,傅容初又發來短信,說沈琳家裝修,三天後回來會搬來別墅,讓她提前打掃好房間迎接。
她隻回了冷冰冰的三個字“隨便你。”
留下一支錄音筆和一封分手信,又把電話卡扔掉。
隨後,她頭也不回坐上去機場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