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胳膊在他拖拽的過程中,已經有血滲出來了。
到了廚房,莫雲瑜剛鬆開手,就看到手心裏一灘紅色的血。
他看著我,眼裏劃過一絲懊悔。
“還要給她做嗎?”我站在冰箱前問他。
莫雲瑜什麼都沒有說直接出了廚房。
回到房間,身上穿的衣服已經被血染成紅色的了。
好不容易換好衣服和繃帶,剛準備休息的時候,就聽到隔壁傳來曖昧的聲音。
聲音越來越大,我感覺胃裏都在翻滾的難受,惡心的我想吐,最後我衝到衛生間吐了出來。
幾乎一天沒有吃東西吐出來的全是酸水。
回到房間的時候,莫雲瑜已經在床上了,我以為他今晚就在沈梵那邊了,沒想到還會回來。
看到我回來:“剛剛去哪裏了。”
“下去倒了杯水。”我把水杯放到了床頭櫃上,剛在床上躺下,莫雲瑜就貼了過來。
“寶寶又鬧你了吧?”他的手在我肚子撫摸著
這雙手十分鐘之前還在其他女人身上,鼻翼間聞著他身上的香水味,惡心的感覺又上來了。
我往床邊靠了靠,想到剛剛他還抱著另外的女人在耳鬢廝磨就感覺和他待著同一個房間裏,呼吸都變得困難了。
剛想起來出去睡,莫雲瑜的電話響了。
“雲瑜哥,我剛剛做噩夢了,夢見我被砸到房子底下了,你能過來陪陪我嗎?”
聽到沈梵說害怕,莫雲瑜立馬從床上起來,都沒有顧及我這個妻子,直接走了。
可是明明當時被壓在底下人是我啊。
原來重要的不是因為壓在底下的人是誰,而是他放在心裏人是誰。
莫雲瑜走後,這張床我不想睡了,我在沙發上睡了一晚。
早上,起床收拾了一下,今天預約了流產手術,剛要出門就碰上吃完早飯回來的兩人。
莫雲瑜手裏還拿著個袋子,看到我直接遞給了我。
“諾,這是梵梵特地給你帶的早餐。”
莫雲瑜遞給我好像是對我多大的恩惠一樣。
袋子裏的早餐早就冷掉了,而且看著就是吃剩下的樣子。
我把袋子還給了莫雲瑜:“我對蝦過敏。”
莫雲瑜聽到後,臉上愣住了一下,轉瞬間恢複過來說:
“我怎麼不知道,你就算是生梵梵的氣,也不需要用這種借口吧。”
是啊,他當然不知道了。
從前的我,知道他喜歡吃海鮮,每次都會特地給他做。
但是他從來沒有注意到我,沒有吃過一次蝦,每次吃蝦,都是我剝好給他的。
我不想和他廢話,時間快到了,但是莫雲瑜擋在門口不讓我出去。
“梵梵說今天想要邀請你去玩密室大逃脫,你趕緊去收拾收拾。”
說著他就推著我往屋裏走,完全不給我拒絕的機會,莫雲瑜喜歡獨斷專行,完全不顧及他人的感受。
可是我膽子很小,我真的很害怕那些突然出來的東西,他曾經說過會好好保護我的,可是現在也是他忘了。
沒辦法,我隻能把預約的時間改到了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