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情緒激動的表演,沒給蘇怡蓮半分發揮的空間。
在我終於哭著說完最後一句話後,我看見蘇怡蓮微微張嘴,蓄勢待發。
我朝她半挑眉,順勢昏了過去,倒在我爸的懷中,陳裏趕忙扶著我回到房間,讓陳姨處理傷口。
隻剩蘇怡蓮還躺在地上,準備好的戲碼沒半分用武之地。
圍觀群眾對著蘇怡蓮指指點點,還沒走遠在一旁看完全程熱鬧的塑料姐妹們,轉手就把這事當笑話談資發上社交平台,連帶著沒打碼的她照片一並漏了出去。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這方法雖然有效,就是有點廢手。
我躺在床上,睫毛輕顫著,陳姨輕手給我消毒包紮。
我悄咪咪半睜眼,看見我爸和陳裏站在一旁談論公司的事情。
“行了,別裝了,手不疼嗎?”
我爸一早就發覺我在裝昏,卻還是沒戳破,陪著我鬧。
陳裏朝我爸點頭,轉身朝外走去。
沒一會兒,就將蘇怡蓮帶了進來,冷聲道:“小夢,是她吧。”
我簡直要暈死,費老大勁想不讓他們見著麵,結果還是見著了。
蘇怡蓮自帶外掛係統,逮著這個機會,立馬開始刷臉表演。
“蘇夢,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那條裙子我會賠給你的,隻是我現在還沒有錢,等我攢夠錢了一定連本帶息一起還給你,求你不要誤會我。”
說辭都和上一世一模一樣,我聽都聽厭了。
不是想還錢嗎,我給你這個機會。
我掏出早就準備好的欠條,帶著筆一塊放在蘇怡蓮麵前。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想來要是我不給你這個機會,怕是你會內心不安啊。”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蘇怡蓮低著頭把牙咬碎了都沒料到我會來這招,隻得在紙上簽上字。
收拾好藥箱的陳姨走了過來,看見蘇怡蓮神似我媽的眉眼,驚得手上水杯都沒拿穩,開口:“夫人?!”
我爸從看清蘇怡蓮長相的那一刻起,眉頭緊皺,暗自思量,終於在陳姨道破後,生出懷疑。
我爸朝陳姨遞去眼神,跟著我爸多年的陳姨立馬領會,找了個借口將蘇怡蓮帶走。
我收起欠條,換了身長袖禮服,挽著陳裏的手臂回到生日會客廳。
既然這個勞什子係統製造出來的假象,我沒法破除,那我便讓蘇怡蓮步步落空。
觥籌交錯的生日晚宴,也不過是名利場的角逐地,我站在台上作為今天的壽星,客套地說著散場的前言。
沒等我說完,所有人手機上都收到了一則簡訊,瞬間臉色驟變,或是指著我取笑,或是緊鎖眉頭深思。
我知道,蘇怡蓮的外掛係統又為她鋪平了一條路,一條名正言順回蘇家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