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給齊心月捐了腎後出現感染,我的身體一直就不是很好,需要定期治療。
如果沒有工作沒有收入,那我就隻能等死。
我的鼻頭酸澀,在所有人嘲諷的眼神中彎下腰撿起那套被自己踢了一腳的衣服。
段秉謙站在人群中,如眾星捧月:“趕緊換上衣服過來,好好的服侍我。”
我穿著服務員的衣服跟在段秉謙身後。
段秉謙拿起一杯香檳,喝了一口就皺起了眉:“這酒味道不是很好。”
說著他又轉過身,把被子裏的香檳舉到我頭頂,緩緩倒了下來。
冰涼的液體從我頭頂滑落。
段秉謙滿意的勾起了唇角:“用來澆灌雜草還是不錯的,也不算浪費。”
他放下手裏的杯子,又指向桌子上剩下的酒:“把這些都喝了吧。”
看著高高壘起的酒,這些哪怕是正常人去喝完也會身體受不了,更何況我一個少了個腎的人。
見我不動,段秉謙有些不滿:“怎麼,不願意?”
齊心月見段秉謙不高興,立馬嗬斥:“謝雲川,今天是秉謙的生日,你要做的事情就是讓他高興。”
“如果你惹的秉謙不高興,就別怪我無情了!”
所有人都等著看好戲一樣看著我。
段秉謙握著齊心月的手,春風得意:“今天我心情好,隻要你把這些酒喝了,我就讓你走。”
這句話似乎也是在提醒我,不喝掉這些酒的話,就別想走。
我深吸一口氣,端起一杯仰頭喝了下去。
高高疊起的一百零八杯酒,一杯又一杯的進了我的肚裏。
我的大腦因為酒精的侵蝕反應變得有些遲鈍,周圍那些嘲諷的笑聲變成了尖銳的嗡鳴聲。
‘砰’
手裏的酒杯掉落在地,玻璃碎片四散而開。
倒地的那一刻,我突然有種解脫的感覺。
我是不是,要死了?
醒來的時候,我已經在一個四周潔白的房間,消毒水的氣味充斥著我的鼻腔。
齊心月居高臨下的看著我:“你還真是沒用,才幾十杯酒就進醫院了。”
“要不是看在秉謙的生日死了人晦氣,我真的不想管你的死活。”
我苦笑,手背的冰涼的點滴流進了血液。
她真的,討厭極了我。
魏醫生走進來,語氣嚴肅的責備:“你不是已經戒酒了嗎?隻有一個腎了,為什麼還要這樣折騰自己?”
“齊小姐,不是我說你,就算你和謝先生分手了,可他到底捐了個腎給你,你就不能勸著他一點嗎?”
齊心月愣了片刻,眉頭緊緊的皺在了一起:“你胡說八道什麼?他在我生病的時候離開了我把腎給了另一個女人,怎麼可能捐腎給我救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