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會是齊心月說出來的話。
她眼中的漠視和嘴角的冰冷都在告訴我,她有多討厭我多恨我。
沒等我說話,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
“心月!”
段秉謙匆匆跑來,摟著齊心月上上下下打量一圈:“我一聽到你出車禍了就立馬趕過來了,你沒受傷吧?”
看到段秉謙,齊心月臉上沒了對我的冷意,多了幾分柔情:“我沒事。”
兩人動作親密,恩愛非常。
段秉謙也注意到了齊心月身上的咖啡:“怎麼弄的?”
跟在齊心月身邊的小姑娘指向我:“段副總,都是這個臭司機,害的齊總現在都沒辦法去簽合同了!”
段秉謙這才把目光放到了我身上。
看到我的臉,他的眼中先是一驚,隨後又滿是憤恨:“謝雲川,你竟然還有臉出現在新月的麵前。”
看著曾經的好友和我摯愛的女人緊牽的手,我不敢置信:“你們,在一起了?”
齊心月哼了一聲:“我的命是秉謙救的,在我最需要的時候,也是他陪在我的身邊。”
“難道我不該跟他在一起嗎?”
段秉謙救的她?
我一臉不解的看向段秉謙。
齊心月生病的時候,我確實拜托段秉謙照顧。
她需要換腎,而我的腎正好匹配。
我知道,她肯定不同意我把腎給她,所以悄悄的躲了起來,不讓她知道。
她住院手術的時候,我就住在她的隔壁病房。
怕她不開心,所以托最好的朋友段秉謙替我照顧她。
手術成功,齊心月好了起來,我卻收到了她的分手短信。
“謝雲川!”
段秉謙的一聲怒喝把我的思緒拉了回來。
“我命令你現在就向心月道歉!”
我壓下心底異樣的情緒:“我剛才已經道過歉了。”
小姑娘立馬站了出來:“段副總,齊總剛才說了,讓他跪下磕頭道歉。”
段秉謙嘴角勾起,眼神挑釁的看向我:“沒聽到嗎謝雲川,跪下給心月道歉,乞求她的原諒!”
我站在原地沒動,呆呆的看著段秉謙和齊心月緊牽著的手,久久沒能從他們兩人在一起的事情回過神來。
那雙曾被我誇過溫柔的眉眼此刻全是寒意。
齊心月冰冷的聲音再次響起:
“謝雲川,三年了。你還是和以前一樣,一點男人的責任和擔當都沒有。”
她依靠在段秉謙的懷裏:“如果你能有秉謙一半的責任感,我都不至於覺得你那麼惡心。”
我咬著牙,努力克製卻怎麼也壓不住內心的苦澀。
“三年前我沒有......”
“謝雲川!”
段秉謙憤怒的嗬斥打斷了我要說的話。
他牽起齊心月的手,亮出她手上那顆閃著光芒的鑽戒:“三個月後我和心月就要結婚了。”
“看在曾經我們是好朋友的份上,到時候你來,我可以大發慈悲賞你一口飯吃。”
“結婚......”
我看向齊心月,聲音微顫:“你要和他結婚了?”
他們一個是我最愛的女人,一個是我最好的朋友。
我的腦海裏浮現出當初齊心月靠在我懷裏說,這輩子隻認定我的畫麵。
齊心月眉頭輕輕挑起:“不然呢?”
段秉謙得意的勾起唇:“謝雲川,現在是不是特別後悔當初離開心月?”
“看你現在這副落魄的樣子,真是報應。”
當初我並沒有離開齊心月,段秉謙是最清楚的。
“段秉謙,你為什麼要騙她我離開了?”
齊心月眼中閃過一絲嘲諷:“我在醫院生命垂危的時候你消失不見,到我進了手術室、甚至做完手術三個月你都不曾出現過。”
“別告訴我,你是給我祈福去了。”
不是的,我根本就沒有消失不見。
我想要說出真相:“當時我就你病房......”
‘啪’
‘隔壁’兩個字沒來得及說出口。
段秉謙的巴掌落在我的臉上,打斷了我要說的話。
他惡狠狠的看著我:“虛情假意的人!”
“苦日子過不下去了,後悔了?”
“謝雲川,你這樣隻會讓我和心月更加看不起你!”
齊心月眸光冰冷,微微揚起的嘴角沒有絲毫弧度,盡是嘲諷。
段秉謙冷冷掃了我一眼,又轉頭溫聲哄著齊心月:“心月,不要跟他這種下等人浪費時間了,先去買身衣服換了吧。”
齊心月不想這麼放過我,可段秉謙卻著急想帶著她離開:“寶寶走吧,看到他我就會想起他對你的無情無義,我心疼你。”
齊心月握住段秉謙的手:“你就是太心軟了。”
說著她又轉過頭冷冷地看我:“你該謝謝秉謙,否則你今天不跪下求饒,我不可能就這麼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