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照例去酒吧上班。
不料卻被保安攔了下來。
“不好意思封小姐,老板說了,從今天開始不許酒托賣酒了。”
可就在保安說這話的同時,另一個酒托女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
“她不是酒托嗎?她為什麼可以進去?”
保安麵露難色,小聲說:
“老板的意思是,隻有你不可以進去。”
我被氣笑了,還有這種事?
此處不留姐,自有留姐處。
我二話不說,轉身就去了隔壁酒吧應聘。
誰知剛報上大名,酒吧經理就像見了鬼一樣,哭喪著臉說:
“抱歉啊封小姐,我們不敢用你,你還是另謀高就吧!”
我感到疑惑,但並不準備放棄,隨即就去了第三家。
但我得到依舊是雷同的答複。
最後,長長的酒吧一條街,每家酒吧都把我拒絕了。
我站在一閃一閃的霓虹燈下,茫然無措地看著熙熙攘攘的街道。
直到街角拐出一個步態悠閑的男人。
這下我不用多想,就知道是誰在背後使絆子了。
“季馳宇,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季馳宇偏著頭,邪性地笑著:“純粹不想讓你好過。”
我氣得發抖,壓著怒火說:
“我們已經分手了,就算我對不起你,事情也過去三年了,你還想怎樣?”
“想怎樣?”季馳宇托著腮,仿佛認真地想了想,“很簡單啊,你做回我女朋友,再讓我甩一次。”
我咬了咬嘴唇,憋著淚,牽扯出一個難看至極的笑容:
“季少爺,我不像你一樣閑得無聊,我要掙錢,要活命!”
“算我求你,能不能放過我?”
季馳宇一步一步朝我踱過來。
但我想起那天在酒吧他的行徑,下意識地開始躲他。
可他並不打算放過我,我退一步,他就前進一步。
直至把我逼到牆角。
“封清清,你要錢,我給你錢。你要什麼我就給你什麼。回來吧,好嗎?”
季馳宇就是這樣。
明明是他在求人,卻能把姿態擺得高高在上、咄咄逼人。
我抬眸望去,認認真真地說:
“我要尚婉婉去死呢?”
季馳宇一愣,噗嗤笑了:“別鬧了,吃醋也得有個度。”
我也笑了,無奈地笑了。
季馳宇這種“鳳凰”,是永遠無法與“野雞”階層的人共情的。
我一句廢話都不想再說,推開季馳宇就走。
但我哪裏是季馳宇的對手。
季馳宇邁開長腿,三兩步就跨到了我麵前,重新把我推擠到牆角。
我眼眶頓時熱起來,鼻頭也在發酸,但我抬著下吧,死活不想讓眼淚掉下去。
“季馳宇......夠了!”
“沒夠,夠不了!”季馳宇撐著牆,低頭逼視著我。
他深吸了一口氣,仿佛調動全部的耐心。
“忘了江逾白,做回我女朋友,我們像以前一樣,好嗎?”
我看著他,隻覺得可笑。
我不知道他的目的究竟是什麼,但我的自尊心被他一次一次丟到地上碾碎。
或許他真的是為了報複我。
報複我當年的“出軌”,報複我當年的不告而別。
但我清楚,這些都不是我的錯。
眼淚終究還是掉了下來。
還伴隨著我的怒吼:“你這個蠢貨,回不去了,不可能像以前一樣了!”
“我受夠了你自以為是的樣子,跟你在一起不過是看上你有錢罷了!”
“現在我有江逾白了,他跟你一樣有錢,但他不像你這麼難伺候,有了他,誰還稀罕你啊?”
我一口氣說了這麼多,撫著心口,劇烈喘息。
半晌後,我吐出一句直戳季馳宇心臟的話:
“季馳宇,我真的不愛你了,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