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蔚說結婚之後一直對我照顧有佳。
但是我不覺得。
比如我有哮喘病,經常發作,需要噴霧緩解病情。
這本是萬分危急緊急的事情。
可是基本都是我自己去拿藥。
有幾次實在無法動彈,讓她幫忙去拿,她總是不情不願的。
仿佛不是去拿藥瓶,而是摸硫酸。
有一天我哮喘病又發作了,特別凶猛,稍有處置不當就可能丟了小命。我甚至感覺死神拿著鐮刀在前麵向我招手。
我懇求宋蔚幫我拿藥。
宋蔚又故意磨磨蹭蹭,先慢慢悠悠把手機鎖了屏,然後拿張紙擦了擦手機,用免洗洗手液擦手,最後拿噴霧給我。
黃花菜都快涼了。
我也快涼了。
我意識模糊,也沒有想太多。
我急忙從她手裏接過噴霧,往嘴裏噴。
再遲一分鐘,恐怕就要去見太奶。
可是當我拿起這瓶噴霧的時候,感覺特別輕。
噴了幾下,毫無動靜。
我驚恐地發現瓶子裏麵是空的!
不可能!
平常我每次用噴霧的時候都會注意剩餘的藥量。
隻剩一半的時候,我就會多放一瓶在旁邊。我清楚記得上次用的時候還有一大半。
可是一滴都沒有了。
我的呼吸越來越急促。
意識越來越模糊。
這時候,我看到了宋蔚露出一絲得意的微笑。
我明白了,這藥本來是滿的,但是被她偷偷倒光了,就是等著我現在這一刻。
目的很明顯。
她想看著我死,霸占我的家產!
雖然我隻是一個普通的打工族,沒有多少積蓄,但是好歹有這一處房產,名下有一輛車。
這是家裏所有人支撐才換來的可憐財富。
如果我沒了,這一切就都歸宋蔚。
好深的心機!
宋蔚站在一旁抱著手,冷冷看著我,然後掏出手機,似乎在發語音消息。
她雖然沒有笑出聲音。但是我感覺她笑得震耳欲聾。
我確定了,她就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