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節,我們全家去了海城的房子度假。
剛進小區,一位凶神惡煞的物業大姐便攔住了我的去路:
“物業費欠一年了!還想欠到什麼時候?抓緊補交!三萬八,一分都不能少!”
我耐心解釋:“我們一整年都不住在這裏,已經申請了空置房,年初的時候就已經交完了一千元的空置費。”
誰料物業大姐冷哼一聲:“你們都住這麼高檔的小區了?還差這麼點物業費嗎?抓緊交錢,別想著鑽空子。”
前世我徑直離開,沒想到物業大姐心生怨恨,直接放火燒了我們家的房子。
老公帶著兒子僥幸逃脫,我卻命喪火場,成了一具幹屍。
再睜眼,我重生了。
看著物業大姐咄咄逼人的嘴臉,我直接激情開麥,破口大罵。
沒想到老公卻拉住我,低聲道:“老婆,別吵了,人來人往的,多丟人啊,再說,物業辛苦一年也不容易,你直接把錢給她不就好了?”
......
嗬。
顧明遠一向如此,對外人總是有一種莫名的聖母情節。
每每在外遇到事情,他都會礙於麵子主動退步;回到家後再拉著我複盤,甚至要求我誇獎他高超的懟人技術。
依我看,美其名曰是為了麵子,實則就是一個窩裏橫的慫包。
我厭惡的推開他,沒好氣的開口:“顧明遠,你胳膊肘往外拐的都要脫臼了吧?這錢要給你自己給,我可不給!”
而後我對物業收款的李秀梅冷哼道:“誰家的錢都不是大風刮來的!再說,我已經說了自己繳納過空置費了,你是聽不懂嗎?你要是再敢亂收費,別怪我投訴你!”
說罷,我直接抱著兒子踏進了單元門。
顧明遠尷尬的在原地打轉,最終卻還是悻悻追上了我。
他有些嗔怪的開口:“老婆,今天的事不是我說你,那物業費本來就是咱們應該交的東西,雖然咱們不住在這,但小區的垃圾物業也都會按時清理,你非要為難人家阿姨幹什麼......”
他喋喋不休的教育我,似乎,他和外人才是一條船上的人。
推開門,我直接摔了鑰匙。
我不耐煩的打斷了顧明遠,冷聲道:“你是蠢豬嗎?你知不知道這個小區的物業費一年八千?她憑什麼直接收咱們三萬八?再說,我早就交了空置費,你仔細想想,這三萬八最終會進了誰的口袋?”
誠然,如果李秀梅隻向我索要一千元的空置費,我絕不會多說什麼。
可她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開口就是三萬八,還直言我們有錢人不缺這點錢。
我雖然有錢,但不代表我要無理由的做慈善。
這套房子距離我們現居地很遠,隻是平日度假會來暫住一段時間。
平日一年到頭來也沒幾個人住,申請空置房是理所因當的事情。
至於顧明遠的腦子,能說出那種話,保準是進水了。
顧明遠依舊不滿的開口:“你心裏能不能別這麼陰暗?人家物業也是要過年的,過年什麼東西不漲價?你這是赤裸裸的壓榨勞動人民!”
我懶得理他,默默用手機聯係保潔上門清掃衛生。
見我不語,顧明遠的話語軟了幾分,道:“老婆,你聽我的,咱們現在就把錢給物業送過去吧,該交的錢別欠著了。”
看到顧明遠如此反常的舉動,我心裏愈發泛起懷疑。
顧明遠喜歡幫襯家裏的窮親戚不假,可為什麼今天執意要把自己的錢免費送給外人?
回想起上一世在火場內的種種疑點,我眯起眼睛,仔細思考起來。
突然,門鈴被人叩響。
我正詫異保潔阿姨怎麼會來的這麼快。
顧明遠便搶先一步打開了門。
來人竟是李秀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