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書瑜氣得胸膛劇烈起伏,她不耐煩道,“沈景川,看來你是真得被我寵得無法無天。”
“管家,把先生關到房間裏去,沒有我的命令不許放他出來。”
聞聲,沈景川不敢置信望著溫書瑜,那一瞬間,他懷疑自己的耳朵聽錯了。
是保鏢拖著沈景川往樓上走,他才意識到溫書瑜沒有開玩笑。
上台階時,沈景川忘記抬腳,被絆倒在地,他的膝蓋重重磕在大理石上。
然而溫書瑜像是沒看見似的,冷漠帶著許佳年上了二樓。
經過他身邊時,許佳年還得意衝他比了個口型。
“沈景川,你鬥不過我的。”
溫書瑜知道他的手表放在保險櫃裏,是要把手表給許佳年。
意識到這一點,沈景川劇烈掙紮起來。
可他的力氣太小了,掙脫不了兩個壯碩的男人,被強行拖到另外一間房。
門‘砰’的一聲被人關上,房間裏漆黑一片,沈景川對黑暗的恐懼湧上心頭,他慌張得按向牆壁上的開關,可燈光始終沒有亮起。
沈景川額頭冒出冷汗用力敲打房門,顫抖著抓著喘不上氣的脖子。
可外麵卻傳來管家為難的聲音。
“先生,太太說要懲罰你,今晚不能給你開燈。”
聞聲,沈景川的身體順著冰冷的門跌坐在地。
他的眼淚簌簌而下,無聲痛哭。
溫書瑜明明知道他有幽閉恐懼症,卻還是用他最害怕的方式折磨他。
他到底做錯了什麼?
就因為他不肯把手表借給她的偷情對象?
這一刻,沈景川心如死灰。
他失望地掏出手機給沈行舟打電話,聲音沙啞道。
“沈行舟,你馬上來時家,現在我們就換回來。”
沈行舟似乎沒想到是他打來的,快速用短信回複,“沈景川,你在時家還是在哪裏?要是被溫書瑜發現你說話會穿幫的,今晚我有事來不了。”
看到彈出來的短信,沈景川冷聲開口,“如果你今晚不來,後果自負。”
話音剛落,沈景川直接掛了電話。
下一秒屏幕上彈出一條短信,“我一個小時後到。”
說一個小時,沈行舟提前趕到了。
他扮成保潔人員混進別墅裏,又以打掃的名義進了房間。
看到沈景川眼睛紅腫不堪,沈行舟頓時明白沈景川今晚為何會這麼反常,不屑地用手機諷刺他,“我說你怎麼這麼著急換回來,原來是撞見溫書瑜出軌了,怎麼傷心欲絕了?你自己沒本事管住自己的女人,怪得了誰?”
沈景川知道這個哥哥從小就不喜歡自己。
三兩句不對付,就要大吵一架。
但此時他沒有心情再大吵大鬧,隻說了最近時家發生的事。
聽完後,沈行舟朝沈景川翻了個白眼,“就這?許佳年那個賤人把你欺負的那麼慘?他還讓溫書瑜懷孕?真不知道你這三年在時家幹嘛了,真是沒用的廢物,要是他落在我手上,看我不把他打廢掉。”
本來沈景川還想叮囑沈行舟小心許佳年。
但聽到沈行舟語氣暗藏的狠意,他覺得他又多慮了。
沈行舟嫌棄沈景川換衣服速度太慢,不耐煩打字推嚷著他,“行了,我不像你那麼蠢,趕緊離開別被人發現了,以後我就是你沈景川,你就是沈行舟,記住你答應過我的話,如果有一天你膽敢出現在溫書瑜麵前,我一定會不擇手段讓你身敗名裂。”
看完屏幕上的文字,沈景川譏諷道,“永遠不會有那一天。”
他利落穿上沈行舟的衣服,壓低了鴨舌帽離開了別墅。
沒有一個人察覺到沈景川離開,畢竟誰都不會想到這世界上竟有兩張完全一樣的麵孔,而且還發生自己的身邊。
走出的那一刻,沈景川仿佛呼吸到自由的氣息。
以後他的人生就跟溫書瑜再無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