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原本對我好的老爺夫人,把我視作親姐妹的小姐,現在正在府裏麵慶祝。
他們大擺筵席,慶祝著小姐虎口逃生。
也滿懷希望的想著小姐光明燦爛的未來。
卻唯獨沒有一個人想得到我。
我出現在他們眼前的時候,他們慌得打翻了手裏的酒杯。
他們想要我死,可他們不敢聲張。
因為道士說了,我死了小姐也會死。
他們把我當做畜生一樣圈養起來,隻有在需要我的時候才會把我放出去。
也是在那段日子裏我才知道了原來我的父母並非是因為疾病去世。
而是因為老爺和夫人提出要把我帶走的時候,我的父母不同意。
他們又不能硬搶,隻能設計讓我的父母慘死,好順理成章的把我帶回去。
小姐高興或者不高興的時候都會來找我。
或是在我麵前炫耀,或是讓我去替她做一些她不方便出麵的事。
就比如每天晚上和將軍的纏綿。
小姐說這是我欠她的,因為我替她過了那麼多年的好日子,害得她在鄉下躲躲藏藏,不敢暴露在人前。
可是小姐,我本該擁有自己的生活,而不是做你的替身與影子。
我也配擁有自己的人生,而不是跪在地上看著別人幸福。
小姐總覺得我沒有反抗的能力。
但她不知道,我一直在等個機會。
等一個能讓她一擊斃命的機會。
現在,這個機會來了。
當將軍再次將我翻過去時,我吃痛的嚶嚀一聲。
他的動作一下子僵住。
“怎麼了?可是有些不適?”
我聽得出他話裏的關切。
慢慢的把手纏上他的脖頸。
“隻是膝蓋有些痛,不要緊的。”
我的聲音壓得很低,卻無端的讓人聽出來委屈。
將軍聽到我這麼說,直接翻身下床,從桌子上的錦盒裏取出來一顆碩大的夜明珠。
夜明珠的光本就柔和,外麵又細心的照了一層月影紗。
現在被將軍拿在手心裏,雖然能夠照亮一方天地,但光又不刺眼。
我嘴角一彎,知道將軍是把我那天的眼疾給聽進心裏去了。
一個男人在不在乎你不要看他怎麼說,要看他怎麼做。
況且我說的又不是假話,小姐小的時候眼睛確實受過傷。
隻是沒有對外聲張罷了。
將軍湊近我的膝蓋。
看著上麵的一片紅腫疑惑。
“怎麼會這個樣子,今天不就跪了一小會兒嗎?”
將軍說的是今天早上去給老夫人請安時。
老夫人讓小姐跪在地上的事。
我曾見過老夫人一麵,慈眉善目的。
並不像是那種會欺淩人的惡婆母。
她能讓小姐跪著,想必是小姐做錯了什麼事,但依小姐的性子她沒跟我說。
這就給了我自由發揮的機會。
我搖搖頭。
貼過去抱住將軍。
肉與肉的相貼,讓兩個人都有些火熱。
“不是一小會兒,是很長時間。”
我的聲音有些哽咽。
說完後又微微抬起頭看著將軍。
他是在沙場征戰慣了的人。
不是一般的敏銳。
我對上他的眼睛,在刹那間看出了一絲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