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竹馬的第七年,老公的白月光突然回國了。
為了逼我給白月光讓位,他不惜給我打上精神病的標簽,親手將我送進療養院。一遍又一遍的斥責我,“嫁給我,難道不就已經是你最想要的了嗎?”
“你霸占了那麼久她的位置,該放手了。”
可等我隻剩下一捧灰時,他卻突然跪在地上,哭紅了眼。
......
“今天,我會晚一點回來,不用準備我的飯。”
電話那頭的顧成風格外冷淡,還沒等我回答就掛斷了電話。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隱約聽見電話那頭有個姑娘的聲音。
但很快就否認了這個想法,顧成風一向潔身自好,不可能跟別的女人有什麼,他的心裏永遠隻可能有那一個女人。
那個早就拋棄了他的女人。
“叮咚。”
正想著,掛在牆上的時鐘突然響了起來,我抬頭看了一眼,六點了,該去買菜了。
剛走出去,就在門口撞見了顧成風,他的懷裏摟著一個女人,臉上洋溢著麵對我時從未有過的笑容。
“成風!”
那個女孩將雙手放在我丈夫的脖頸上,臉上露出甜甜的笑。
陽光下的兩人像極一對璧人,而我則是那個不入流的第三者。
我小心翼翼的退回房間,把門關上。
過了好半天,他才開門進來。
瞧見縮在角落裏的我,卻隻說了一句,“這裏很臟。”
我看到了他臉上的憎惡,好像我就是什麼粘人的垃圾,粘在他身上,扯不下來那種。
飯桌上,他十分難得的對我提出了一個要求。
“吃完飯去二樓收拾一個房間出來,煙煙她回國暫時沒有地方住,總住酒店不像話。”
顧成風冷著一張臉命令道。
我拿著筷子的手突然頓了頓,好一會兒才說話,“家裏在隔壁有套房子,她可以去那裏住。”
聽到我的回答,顧成風的眉頭緊緊皺在了一起,似乎是沒有想到我會拒絕。
“那跟住酒店有什麼區別,她一個姑娘家,沒人照顧,萬一出事了怎麼辦。”
“煙煙又不會做飯,一個人住,天天吃外賣對身體也不好。”
我放下筷子,直勾勾的看著他,“顧成風,你的妻子是我,當年不是我逼著要你娶我的,你憑什麼覺得我會讓一個對我丈夫圖謀不軌的女人住進來。”
我突然間覺得很好笑。
她一個姑娘家沒人照顧,那我呢。
一句他不喜歡家裏出現外人,所以我自打和他結婚以後,就沒有再請過保姆,鐘點工。
像一個阿姨一樣在家照顧他的吃穿住行。
拖地,洗衣,做飯,換燈泡,修水管......
我做了一個妻子能做的一切,可在我的丈夫眼裏,我隻是一個陌生人。
不,我隻算是一個不要錢的高級保姆。
“周元元,你胡說些什麼,我跟煙煙隻是朋友關係而已。”
“你不要無理取鬧行不行!”
顧成風生氣了,他重重的將碗筷拍在桌子上。
周元元和煙煙,他還分辨不出來嗎?
叫我的時候,永遠都是直呼大名。
他的溫情從來不屬於我。
最後白雨煙還是住到了隔壁,顧成風回來的次數也越來越少......
和顧成風冷戰的第七天。
我發現我懷孕了。
看到驗孕棒上的兩條杠時,我腦子裏出現的第一反應居然是顧成風不會要這個孩子的。
畢竟結婚七年,他就隻碰過我這一次,還是不小心喝醉了。
哪怕將我摟在懷裏時,他的嘴裏仍舊喊著白雨煙的名字。
這個孩子他怎麼可能會留下,這可是他背叛白雨煙的證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