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大學室友是班長,喜歡拉著同學吃苦。
軍訓為了爭先進班級,別的班級用餐我們在太陽下站軍姿。
他站在陰涼地,清了清嗓子:
“我已經向教官申請清洗整個年級的餐盤,到時候每一桌負責五個班級,評選先進班級是我們每個人的責任!”
“你們看我也再陪大家餓肚子,軍訓就是來吃苦的,不拿個先進那苦不就白吃了。”
後來他變本加厲,收了每人一千塊錢班費,運動會給大家喝生水,害得全班被送去了急診。
班費餘額對不上數目,他反咬我一口,到處說我手腳不幹淨。
背地裏偷拿我的玉佩當賣填滿漏洞。
我調取監控準備報警,他阻攔不成,大力從樓梯把我推下,我當場死亡。
再次睜眼,我回到了大一軍訓。
......
汗水順著後背滑下,感覺整個身體發酸到僵硬。
透過人群和窗戶。
我看到同學們穿著迷彩服在大口幹飯。
“要想爭先進班級就得先吃苦,咱就先在他們麵前站軍姿看看我們的風采。”
“我已經向教官申請了,清洗食堂的所有盤子,正好每一桌負責五個班級…”
班長孫智誌站在食堂門口陰涼地,蹭著空調喋喋不休。
直到酸痛感傳到腳趾,我才意識到我重生了。
我竟然回到了大一軍訓第一天。
上一世,我和孫智誌住在同一個寢室。
本著遠親不如室友的道理,我對於他發出的幫忙信號是有求必應。
凡是搬書,整理文件還有幫忙蓋章都有我的身影。
自然而然孫智誌最喜歡找我做事,我也幫他出了不少力氣。
孫智誌入學成績全班第一是當之無愧的班長,偏偏推崇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這一套。
苦是讓同學都吃了,可功勞都在他的身上。
運動會用撿來的瓶子裝生水,導致全班進急診,最後他一人上台拿了優秀班級的獎狀。
學校組織同學開展種地實踐活動,他故意在正午喊大家來翻土。
結果憑借辛苦勞作照片評選上了優秀幹部。
最讓我看不慣的是,他永遠都是同學們苦難的製造者,而不是有難同當者。
就比如現在,我們都在死撐著站軍姿,而他在和路過的同學閑聊。
孫智誌在寢室也發揚沒苦硬吃的精神。
為了省電費,夏天藏遙控器,晚上不允許開燈。
甚至教我們如何去教學樓偷電。
隻要是上課,孫智誌就會拿著充電寶和電腦還有手機,擺上插排三管齊下。
他經常在床上點蠟燭夜讀,大半夜拿出火柴發出滲人摩擦聲。
有次孫智誌下床上廁所弄翻了蠟燭,短短幾分鐘的時間,我的床簾還有四件套全成了破爛。
害得我一晚上沒睡。
我強忍著怒氣,找他要賠償。
他滿臉不在意地擺了擺手,笑道。
“小林,能有床板睡覺已經很幸福了。”
“我早看你的床簾不順眼了,矯情還浪費錢,你不知道這些布能做多少衣服!”
後來,我快過生日的時候,孫智誌送了我全新的一套四件套和床簾。
而且都是親手洗過才交給了我。
我以為他良心發現,結果第二天他就拉我清算班費。
這不算不要緊,一算我就發現完全記賬漏洞百出。
教師節花束九百九十九元,公園野餐團建六千元,本子拉拉劃劃不明支出兩千元。
我看得是一頭霧水,問他剩下的現金呢?
孫智誌當著全班人的麵,站在講台上露出不可置信的眼神。
“咱倆不是分工合作,你管錢我管記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