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出軌又家暴,媽媽整日以淚洗麵。
我心疼媽媽的遭遇,將爸爸告上法庭。
判決成功,我如願帶著媽媽逃離噩夢,爸爸則拘禁15日。
我原以為,幸福的日子就要開始。
可爸爸出來後,再次找上媽媽。
在他的軟硬兼施下,媽媽和他複合。
二婚當晚,爸爸對我拳打腳踢。
「你個白眼狼,居然想害老子,看我不先把你打死!」
目光越過爸爸,我看見媽媽躲在門後,冷眼旁觀。
閉眼之前,我向上天祈禱。
如果重來一世,我再也不要拯救她。
......
耳邊的嗡鳴聲消退。
我聽見媽媽張翠芬帶著哭腔的訴苦。
「小魚,你爸這是要逼死我啊!」
「他打我不夠,還要讓我幫他養他和別人生下的野種!」
「他這樣羞辱我,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不如一頭撞死算了!」
和上一世一樣的話。
上天垂憐,我重生了。
看著麵前悲痛的媽媽,被背刺的憤怒快要將我淹沒。
我忍不住冷聲諷刺。
「那你動作快點,也能少受點羞辱。」
媽媽不可置信地看向我,連哭聲都頓住。
「你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我可是你媽媽!」
「這麼多年,要不是我替你承受你爸的打罵,你能平安活到現在嗎?」
「你不僅不幫我,還逼著我去死?我的命真苦啊,養出了這樣的白眼狼!」
媽媽拍著胸脯,聲嘶力竭地講述自己人生的不易。
從我的出生開始掰扯,一點點告訴我,如果不是為了我,她怎麼會受這麼多的苦。
我看著她邊嚎邊偷偷瞟我,卻連一滴眼淚都沒擠出。
我不同往日的冷漠鎮住了獨自上演苦情戲的媽媽。
她放下抹眼淚的手,一改剛剛的可憐,撲到我身上掐住我胳膊上的皮肉。
「我怎麼生了你這個白眼狼?你媽我都要被欺負死了,你一點動作都沒有?」
媽媽還要再說些什麼,卻被門板與牆麵的撞擊聲嚇得禁了聲。
能讓媽媽如此乖巧的,家裏隻有一人,便是爸爸宋建仁。
我轉過身,看向站在門口怒氣衝衝的爸爸。
目光在接觸到他手中緊握的一個信封時驟然緊縮。
那是我前兩天才匿名寄給校長的一封檢舉信。
裏麵陳述爸爸出軌、收受賄賂的事情。
爸爸手握成拳,盯著我和媽媽厲聲問道:「這是誰幹的?」
「自己認錯,我一會兒下手還能輕點。不然......」
媽媽嚇得打了個冷戰,將我拽在自己身前,狂掐我腰間的軟肉。
我明白她的意思。
畢竟上一世的揍,我替她挨過。
這個時期,爸爸工作的A大正在對教職員工進行考察。
爸爸在副主任的位置上待了太久,正想抓住這次機會和校長走走關係,卻恰好先一步看見桌子上的舉報信。
媽媽告訴我,如果我能借此機會幫她教訓爸爸,她這些年受的氣也能吐出一口。
為了媽媽,我當即答應。
可後來事情暴露,我被爸爸打得下不來床,媽媽卻在一邊哭訴抱怨。
「這本就是你自己做的,挨打也是活該。」
「你說你這麼大的人了,怎麼連這點事都做不好?」
「你太讓我失望了,你這麼蠢,我以後還能指望誰啊。」
明明她的背刺表現得如此明顯,可我卻沉浸在沒能拯救她的自責中而渾然不覺。
死過一次,我看清了媽媽的性子。
這一世,我不會再拯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