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室外亮起了紅燈。
我躺在冰冷的小推車上,被攔在門外。
還好另外一個醫生剛下手術台
見此情形,立馬對我進行了治療。
我體質特殊,對麻藥過敏。
可我一聲沒吭,手術刀劃開皮肉,我也隻是閉著眼。
比起陸辰對我的傷害,身體上的這點痛又算得了什麼。
我和林菲的手術幾乎同時結束。
陸辰帶著一絲疲倦走了出來。
看到站在門外攥緊了拳頭的小方。
他故作關心的問起了我來。
“沈寒微呢?還沒醒?如果還沒醒,那我就勉強為她檢查下也行,但是休想讓我覺得愧疚,就算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也會先選擇救菲菲的。”
我很想給上去給他一巴掌。
但是剛縫針的地方,扯著肉疼。
沒必要再為不愛自己的人傷心。
很快就有人替我主持公道。
小方的拳頭猛地砸了過去。
那猩紅的雙眼裏寫滿了憤怒。
“陸辰,你他媽就是個畜生,虧我還叫你師哥師哥的,你老婆都快沒命了,你還在這裏和別的女人曖昧,你他媽是不是人?”
小方是剛來醫院的一個實習生。
之前吃飯的時候見過兩次。
他年紀和鄰家弟弟相仿,所以我倆也比較投機。
陸辰也不甘示弱,直接將拳頭甩了過去。
小方整個人被砸懵了,臉上掛著的眼鏡也掉了下來。
“方恒遠,我警告你,作為一名實習生就應該有實習生的修養,你那麼關心我未婚妻,難道你對她有意思?”
我忍不住想笑出聲。
陸辰的疑心病很重。
但凡有人對我點就會惹得他猜忌。
戀愛這些年來,我像隻金絲雀一樣被他圈養在身邊。
別說男人了,連我和閨蜜出去吃個飯,也要看他的臉色。
小方想繼續替我出惡氣。
而陸辰卻惡狠狠的威脅道。
“如果你第二天不想讓你的女朋友知道,為了別人的老婆,而在醫院和他的老公大打出手的話,那請你停下來接下的無力行為。”
小方的手僵在空中,在猶豫半刻後才緩緩放下。
空間瞬間凝固。
此時陸辰卻注意到了剛做完手術後的我。
看到睜著眼睛的我。
他陰沉著眸子向我走來,語氣裏滿是不屑。
“沈寒微,我就說你是在裝吧,一點小傷而已,沒必要弄得人盡皆知。”
“手術都不用做,也不知道在這裏裝什麼裝。”
我冷冷的對上他那雙眼睛,所有的失望彙聚一團。
我睜著眼睛,他已經我沒有手術。
我不是沒有手術,而是對麻藥過敏。
所以我是忍著所有的劇痛,完成的這台手術。
但是與陸辰對我的傷害相比,這些根本不算什麼。
他轉身交代起方恒遠來,帶著已一絲玩味的嘲諷。
“師弟,你別看沈寒微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其實背地裏壞的很,若不是她當初費盡心機爬上我的床,我怎麼會和一個父母早逝的孤兒在一起。”
“這種人從小就心機很深,我勸你,離她遠一點。”
他甩下了一堆自以為是的見解。
而後脫下白大褂,跑到林菲的病房去了。
我躺在那裏,心中滿是悲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