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溫天氣,老婆命令女兒去給白月光的孩子買小奶糕。
隻因女兒不小心吃掉最後一個,害得他哇哇大哭。
老婆狠狠扇了她一巴掌,罵道:
“饞嘴鬼!記住弟弟隻喜歡街上小推車賣的那種,別買商店的忽悠我們!”
女兒擦著眼淚撿起地上的錢,在暴曬的街道苦苦尋找。
可四十度的天,哪來的小推車?
兩個小時後,女兒重度中暑昏迷過去。
我趕去醫院,醫生搖頭說多器官衰竭,沒救了。
絕望地抱著女兒的屍體大哭,打電話給老婆,卻被她劈頭蓋臉大罵:
“她還敢告狀?明明是她做錯,我怎麼會生出這樣自私不懂謙讓的小賤種!”
不等我反應,她直接掛斷了電話:
“你讓她滾回來向皮皮賠禮道歉!”
......
手裏攥著化掉的小奶糕,我悲痛萬分,忍不住落了淚。
剛才,女兒奄奄一息的時候,努力將小奶糕遞給我,說:
“爸爸,你把這個給媽媽,我真的隻能買到這種,我不想媽媽討厭我......”
摸著她的頭,我哽咽著安慰她:
“朵朵乖,媽媽不討厭你,她很喜歡你。”
女兒的眼睛亮了,虛弱道:
“那媽媽是不是像喜歡皮皮一樣喜歡我呢?”
我不忍心讓她失望,紅著眼點了點頭。
女兒笑了,笑得很開心,直到呼吸停止,臉上仍舊殘餘著一抹笑。
我顧不上哭,跪地向醫生磕響頭,求他們救救我女兒。
直到我磕破了頭,血流了一地,醫生也隻是拚命拉我起來,一臉悲哀。
“你...節哀吧。孩子多器官衰竭,不可逆的,要是沒有曬那麼久,隻是暈倒的話還有點救......”
是啊!她為什麼會曬那麼久!
因為林舒婉逼著她!讓她必須買到符合要求的小奶糕!
心臟像被人用力揪住一樣,痛得我喘不過氣來。
護士小聲提醒我,需不需要打電話給家裏人。
我顫抖著打電話給林舒婉。
好幾遍後,她終於接了。
“老婆,朵朵她......”
還沒等我說完,她厲聲打斷我:
“我說呢買個小奶糕這麼久不回來,原來是去找你告狀了!”
“她還敢告狀?明明是她做錯,我怎麼會生出這樣自私不懂謙讓的小賤種!”
我心中酸澀,“不是的,朵朵她......”
卻被林舒婉直接掛斷:
“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你讓她麻利滾回來給皮皮道歉!”
皮皮,是老婆白月光的兒子。
自從半年前,林舒婉的白月光蕭辰來到這座城市,她就變了。
她不再有空聽女兒說話,甚至連家也很少回。
每天都忙到淩晨一兩點才回來。
女兒才六歲,她也想要媽媽的陪伴,但林舒婉對她的糾纏不厭其煩。
“你已經上小學了,該學會做一個獨立的孩子了。”
冷冰冰的一句話,讓女兒信以為真。
她開始學會自己吃飯,自己穿衣服、紮辮子,甚至怕黑怕得要死,也努力因為林舒婉的話一個人睡。
明明是應該向爸媽撒嬌的年紀,女兒卻被迫成為一個懂事的小孩。
看著女兒被推進太平間,我心如刀絞,再次撥通電話給林舒婉。
電話那頭,傳來小男孩撒嬌的聲音:
“媽媽,你答應帶我去吃肯德基可不許反悔啊!小奶糕我不要了~”
我心頭一震,蕭辰的老婆不是半年前車禍死了麼?
他喊誰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