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哭了多久,我的喉嚨越來越難受,並且咳嗽不止,最後哢出血來。
看著手上哢出的血,我趕緊叫來醫生。
醫生粗略查看一番後,讓護士將我扶上手術車,表情嚴肅地要求我趕緊去做進一步檢查。
躺在手術車上,我還在咳,還在哢血。
醫院走廊的燈很亮很刺眼。
我不停地想,是不是我馬上就要死了,是不是寶寶想我了,我馬上就能看到他了。
醫生腳步慌亂,我卻有一絲解脫。
真可笑,在這種情況下,我竟然看到了這麼多天來,一直沒露麵的沈雲霄。
隻不過,他不是來看我的。
他陪著柳青青,是來看手指的,根本沒看到我。
而且,我現在憔悴不堪,他怕是走到麵前都不認識我吧。
我苦笑,一個手指燙傷,這都多少天了,還陪著來醫院就醫,他這個總裁還真是夠閑的。
隻是對我就一直很忙罷了。
手術推車幾乎與他們擦身而過,沈雲霄擔心柳青青被車碰到,還趕緊側身將柳青青護在懷中。
我惡心地收回視線。
被推出檢查室時,小熙虛弱地坐在門口,臉上都掛著眼淚。
見我被推出來,她立刻迎上來,聲音都抽泣:“姐,醫生說了得了喉癌,為什麼會這樣?”
我苦澀微笑,極力安慰她:“不還是早期嗎?這個病好治,就是很疼而已,忍一忍就行的。”
小熙仍忍不住抽泣:“我們為什麼會遇到這種事?要不是當初為了給沈雲霄捐腎,你的身體不至於這麼差,也不至於會得這些病,可他卻......”
小熙說著哭出聲,我不禁疑惑,問道:“又發生什麼事嗎?”
小熙氣憤不已:“沈雲霄和沈逸辰那兩個渣男,我們被歹徒挾持,丟了寶寶還差點丟了性命,他們看都不看望一下,現在竟然還開始對付起江氏。”
我一聽,不禁哢出一口血來。
沈雲霄還真是忙啊,一邊忙著陪青梅到醫院看手指,一邊還不忘指揮手下對付我的父母。
他以為這樣就能逼我去求他。
可惜,他太小瞧我了,這一次,我不會去求他,更不會讓他傷害到我父母。
冷靜好一會兒後,我平靜地給沈雲霄打電話。
這一次,不待他開口,我率先平靜道:“明天上午民政局見!叫上沈逸辰。”
沈雲霄氣憤道:“江顏,你......”
不待他說什麼,我直接將電話掛斷。
很快,沈雲霄又打過來。
這次我直接將電話拉黑。
我知道,隻有這樣,無論沈雲霄會不會離婚,都肯定會去民政局。
處理完這些事,我和小熙去了一趟警察局報警。
報警了才知道,吉慶巷那邊的歹徒在我們去之前已經被抓起來了。
根據我們對現場的描述,警察懷疑這是一起蓄謀的案件。
聽到這,我們的腦子裏隻浮現一個人的身影——柳青青。
如果這起歹徒行凶真的是她蓄謀設計的,無論付出多大代價,我都會讓她生不如死。
從警局出來後,我們去了一家公關公司。
我將沈雲霄和沈逸辰兄弟一起出軌,與青梅勾搭的種種視頻,照片等都提供給公司。
接下來,隻要我一個電話,他們能夠讓沈氏的形象一落千丈,從而讓他們的股價也一落千丈。
有了這個籌碼,我明天可以好好和沈雲霄談判,讓他不再招惹我的父母。
不過,沒等到明天,我和小熙剛從公關公司走出來,小熙的電話就響起來。
是沈逸辰打來的,但傳出的是沈雲霄的聲音。
電話被我拉黑之後,他竟用沈逸辰的電話打過來了。
語氣裏還是一如既往的暴跳如雷:“江顏,你究竟要在外麵呆到什麼時候?一個孕婦,整天不回家,在外麵到處亂跑,出了事怎麼辦?”
真可笑,他還曉得一個孕婦在外麵跑容易出事。
見我不說話,他聲音略微緩和:“你不回來,家裏現在都亂得不像話了,趕緊回來。”
我被他氣得再次咳嗽起來。
小熙見到,立刻緊張,一把奪過手機,暴怒罵道:“回你大爺回,沈雲霄,你肩膀上頂的是個尿壺嗎?到底要跟你說多少遍才懂,明天帶著沈逸辰到民政局來,我們要離婚,離婚!”
說完,小熙一把掛斷電話,將沈雲霄兄弟倆的聯係方式全部拉黑。
第二天一早我和小熙一早便在民政局坐著等他們。
我沒想到這對奇葩竟然來離婚也要帶著柳青青。
沈雲霄和沈逸辰氣勢洶洶,那個狗青梅又在哭哭啼啼,簡直看著就惡心。
走到我們跟前後,沈雲霄竟然一拍桌子,來了個下馬威地質問:“江顏,你知不知道因為你沒休沒止的折騰,青青這兩天都沒睡好!你現在馬上給青青道歉,然後跟我回去!”
我站起身,一巴掌扇在柳青青臉上:“是嗎?她睡不著難道不是因為做賊心虛,害怕被冤魂找上門?”
沈雲霄氣憤地吼:“江顏,你這話什麼意思......”
他的話說到一半,整個人僵住,旁邊的沈逸辰也徹底僵住。
很明顯,他們這才注意到我們平坦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