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連呼吸都忘了,失神地看向沈淮。
隻見他鬆了一口氣,臉色終於不再那麼難看,“那就好。”
我身體崩潰地靠在牆壁上,不可遏製地笑了起來,笑的眼淚都流出來了卻不肯眨眼。
我和沈淮也曾有過一個孩子。
那時的他意氣風發,一心撲在事業上。
隻輕輕摟著我說,“晚晚,這個孩子我們不能要,他出來會受苦的。”
打胎那天,我望著沈淮欲言又止。
他匆匆刷完牙,拿起包包要出門,“那什麼,我今天有個特別重要的會,先走了,愛你。”
在醫院。
我看著別人都有老公陪著,沒有哭。
我一個人躺在冰涼的手術室內,沒有哭。
我在得知自己以後再也無法懷孕後,終於忍不住淚如雨下。
沈淮愧疚的緊緊抱著我,仿佛要把我揉進骨子裏。
他說,晚晚,嫁給我。
他說,沒孩子就沒孩子,我有你就夠了。
他說,我會一輩子對你好的。
那時的他看著我,眼裏滿是情意。
如今的他看不見我了,眼裏的星星和溫柔都給了別人。
沈淮低頭要吻上蘇瑤的那一秒,我突然瘋了似的給他打電話。
他摁掉了,我就繼續打。
接連幾次後,電話接起了。
是蘇瑤。
沈淮的動作卻不停。
也許,是他們之間的樂趣吧。
“晚晚姐,”她的聲音裏帶有一絲顫動,努力保持鎮定,“沈總在開會,有事嗎?”
“把電話給他。”
“抱歉,沈總他——”
“聽不懂話嗎?叫沈淮接電話!”
蘇瑤一言不發地把電話遞給沈淮。
我看著他情難自禁地追著蘇瑤的舌頭輕啄了一口,寵溺的把蘇瑤擁入懷中,這才漫不經心的接過手機,聲音喑啞:“晚晚,怎麼了?”
我盯著難舍難分的兩人,輕聲說:“沈淮,恭喜你啊,要當爸爸了。”
那頭突然一陣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