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中閃過一絲冰冷的恨意,說出的話也帶著些咬牙切齒:“是嘛,那還真是榮幸啊。”
“不過可惜了,我那時家道中落,薑小姐怕是不會注意我這樣的窮小子。”
我握著酒杯的手驟然一縮。
當年分手時說出的狠話,就像一記回旋鏢,正中眉心。
見我沉默不言,肖瑾初的臉上有了報複後的得意。
他又恢複了玩世不恭的放當,說出的話也帶著幾分輕佻。
“不過既然是校友,那我肯定要給老同學些麵子。”
“隻要今天薑小姐能陪我喝的盡興,那咱們的合作自然是水到渠成。”
肖瑾初輕飄飄的一句話,卻讓我的心底湧起陣陣酸意。
我抬起頭,不敢置信地看著他。
對上的卻是對方戲虐的眼神。
我天生胃不好。
有次因為喝酒,胃痛住了院,肖瑾初在我的病床前哭紅了眼。
從那以後,他就對我下了禁酒令。
但現在......
他對我,怕是隻有恨了。
經理剛才還一臉緊張的臉上,此刻瞬間堆滿了笑容。
我本就被迫喝下很多,此刻胃裏正灼燒的厲害。
即使我再三推辭,卻被經理黑臉警告:“薑雪晴,不想喝的話,你明天就可以收拾東西滾蛋。”
這句威脅顯然對我是有效的。
最後喝了多少,我早已不記得。
隻記得肖瑾初看我的眼神越發陰冷。
那天晚上,我趴在衛生間的洗手台上吐了好久。
我大概是把膽汁都吐出來了。
不然,心裏為什麼會這麼苦呢?
恍惚間,我好像聽到了滴滴答答的水聲。
努力睜開沉重的眼睛,看到的是陌生的環境。
下一秒,我猛的從床上彈起。
一些零星的片段在腦海中閃過。
我記得,自己被經理拖進了酒店,逃跑的時候誤打誤撞的進了另一個房間。
所以,現在是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