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物”這個詞,第一次從蘇晚璃口中說出是在五年前。
那天,我拒絕了夏威夷的天價年薪,隻為了能夠長久地陪伴在蘇晚璃身邊。
蘇晚璃知道後,把整個房子砸得一片狼藉。
她站在破碎的水晶燈下,眼神裏是我從未見過的失望:“顧景深,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懦弱了?”
我隻是默默收拾著滿地狼藉,然後輕輕把她擁入懷中:“我不能離開你。
一天見不到你,我的心就像被撕裂一樣疼。”
我沒說謊,心臟跳動的每一秒鐘,我都在承受巨大的痛苦。
蘇晚璃的眼神更加失望。
我知道她性子一向要強。
但我不能告訴她,這些年我暗中資助她創業的資金,全都來自我的私人賬戶。
我寧願她覺得我無能,也不想她知道真相後自尊受損。
蘇晚璃掙脫我的懷抱,頭也不回地離開。
房門重重關上的那一刻,我終於支撐不住,蜷縮在地上。
係統雖然銷毀了我那具千瘡百孔的肉體,可隻要仿生替身一天沒有完成任務,我就要繼續承受著腸穿肚爛的痛苦。
延長的每一秒生命對我來說都是煎熬。
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刀割,每一次心跳都是酷刑。
可對那時的我來說,隻要能多陪她一天,這些痛苦又算得了什麼?
我擦去額頭的冷汗,艱難地問係統:“她以後不會再出事了吧?”
係統沉默許久:
“顧景深,每個時空都有它的規則。
你改變了她的死劫,就要承擔被時空修正的風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