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當天,相戀五年的女友在朋友圈曬了張婚紗的照片,配文說:“今夜,我在等風,也等你。”
朋友替我分析,說女友是在暗示我向她求婚。
我心領神會,立刻帶著早已準備的鑽戒,抱著花衝去找她。
門虛掩著,女友的幾個閨蜜正圍著婚紗讚歎不絕。
“語茉,你今天發的朋友圈是為了你那紀師哥吧?”
“都分開這麼多年了,你還記著你們的那個求婚約定,真是個癡情少女。”
“如果紀師哥來了,那你現在的男友怎麼辦?”
我心一沉,推門的手頓住了。
女友的聲音猶如刺骨的冰銳,一字一句紮進我的心臟。
“他不過隻是個備胎而已,如果紀師哥今天不來,我再考慮要不要將就著嫁給他。”
一時間,我如墜冰窖,痛到窒息。
原來,我隻是個用來將就的備胎啊。
......
等我的意識從渾渾噩噩中清醒過來時,人已經站在了空蕩蕩的街口。
漫天煙火星辰,更顯我孤身一人格外淒涼。
舒語茉的閨蜜更新了朋友圈,圖片裏的女子穿著白色的婚紗,兩人相擁而吻,幸福又美好。
配文說:“可以永遠相信愛情的存在。”
我自嘲一笑,把手裏的戒指連同鮮花一起扔進垃圾桶。
相熟的朋友目睹了整個過程,偷偷打電話來向我吐槽。
“舒語茉簡直是魔怔了,那個姓紀的說自己暫時還不想結婚,讓舒語茉等他,她竟然真的傻乎乎的答應了。”
“我看他分明就是把舒語茉當猴耍呢,偏偏那個傻女人信了。”
“齊昭,你一定要好好勸勸語茉。”
我沒說話,掛了電話,指甲攥進掌心,一路痛到心臟。
即便是已經等了五年,她仍然願意等,我一個備胎,又什麼資格勸她?
她願意等就等吧,但我不會再等她了。
再次見到舒語茉,已經是大年初三了。
沒有質問和爭吵,我反而出乎意料的平靜。
倒是舒語茉麵色不悅,眉頭緊鎖:“齊昭,你怎麼回事?”
“不是說好了今天中午去我爸媽家吃飯嗎?你怎麼電話不接信息也不回?”
我機械似的從沙發縫裏掏出手機,“靜音了,沒聽見。”
她好看的眸子眯了眯,目光帶著探究,緊緊地盯著我。
剛想繼續追問,手機鈴聲卻突然響起,打破了屋內壓抑的靜默。
舒語茉皺了皺眉,看到來電顯示時,表情瞬間柔和下來。
“語茉,你什麼時候到?就等你一個了。”
男人充滿磁性的聲音透過聽筒,每一個字都無比清晰。
她似乎是下意識抬頭看了我一眼,我清楚的捕捉到她眸中暗藏著的一絲心虛。
即便這聲音我並不熟,但此刻也能精準的猜出。
是紀淩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