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璟堯眼神炙熱,輕拍蘇晴臀部,哄道:“別鬧,她是我老婆,給我留點麵子。不是嫌房子是租的嗎?明天我就買下來送你。乖,一會兒見到她,叫姐姐。”
“姐姐?”蘇晴嗤笑一聲,語氣輕蔑,“她比我大那麼多,叫阿姨還差不多。”隨即貼近顧璟堯耳邊,“老公,無論你給我什麼,我都喜歡。你看,手鏈我一直戴著呢。”
黎清瑤順著目光落在那條熟悉的手鏈上,呼吸一滯,心如刀絞。她再也無法忍受,攥緊手中藥袋,猛然轉身離開。身後傳來眾人起哄的聲音,還有人慫恿顧璟堯口對口喂酒給蘇晴。
走到門口時,黎清瑤遇到幫忙撿手鏈珠子的門童。他遞過那條已經斷裂的手鏈,繩子早已斷開,隻剩下零零散散的幾顆珠子。
黎清瑤接過鏈子,沉默了幾秒,掏出一疊錢,連同手中的藥袋一起遞給門童,“辛苦了,這些都扔了吧。”說完,頭也不回地離開。
十八歲時,黎清瑤抱著厚厚的醫學教材,匆匆穿梭於校園,渾然不覺那股清冷的書卷氣質,早已吸引了無數男生的暗中注視。
其中,顧璟堯最為熱情。為了追求她,他每天送三餐、送花,學吉他、唱歌,甚至買通她室友,哄她下樓。在蠟燭光下,他擺出一個心形,單膝跪地,深情表白:“清瑤,等畢業後嫁給我好嗎?我會愛你一輩子!”
第二天,黎清瑤坐在餐桌前吃早餐,顧璟堯匆匆從外麵趕回來,他手裏捧著一束玫瑰和一個精致的禮盒。
“對不起,老婆,”他滿臉歉意,“昨晚喝多了,兄弟們幫我開了個房,我直接睡酒店了。”他裝作若無其事地問道:“你別生氣啊,昨晚你發信息說要晚點到,後來沒見你來,手術又做通宵了吧?”
黎清瑤隻是輕輕“嗯”了一聲,繼續慢條斯理地吃著早餐。
顧璟堯知道,妻子一向冷靜矜持,即便在親密時,也總保持著淡然。這份氣質和性格,曾深深吸引過他。可隨時間的流逝,他對她的熱情漸漸消退。直到蘇晴出現,他才重新找回那份青春歲月裏的悸動。
尤其是蘇晴年輕而富有彈性的身體,以及她大膽的作風,那些快感是黎清瑤從未帶給他的。
“昨晚你睡酒店了?”黎清瑤低垂著眼眸,輕輕攪動咖啡杯裏的勺子,問道。
“是啊,不信你可以打電話問李濤。”顧璟堯自信地將手機遞到黎清瑤麵前。
黎清瑤抬頭,靜靜地看著他。
顧璟堯的衣服從裏到外煥然一新,胡茬也刮得幹幹淨淨。他神情坦然,仿佛什麼都沒發生過。
如果不是昨晚親眼所見,黎清瑤幾乎會懷疑在做夢。可空蕩蕩的手腕上,熟悉的手鏈不見了,才提醒她,一切都是真的。
顧璟堯視線也落在她手腕上,他立刻打開絲絨盒,語氣討好:“老婆,那條舊手鏈不戴正好。我給你買的新鑽石手鏈,試試看!”一邊給她戴上手鏈,一邊繼續說:“老婆,你太辛苦了!總熬通宵對身體不好,這條手鏈是獎勵你為人民服務的拚勁!”
手鏈在晨光下閃爍著光芒,立刻刺痛了黎清瑤的眼。她扯了扯嘴角,說:“嗯,很漂亮,謝謝。”
話音剛落,顧璟堯手機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