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承認,我心裏有小婉的位置,但那已經是過去的事了,我娶了你就不會再去跟別人有曖昧。”
季予抹了一把臉,惡狠狠盯著我。
“可是你呢?馮菲,你這個該死的騙子,你把我當傻子一樣玩弄!”
我沉默了。
在滇南的經曆是我不可能,也沒辦法告訴任何人的,盡管從沒有故意戲弄季予的意思,但既然真相被揭開,他介意,我便走。
我扣好衣服下了床,還沒來得及碰到門把手,就被從身後襲來的一股大力死死按在了牆麵上。
“季予,你放開我!”
他沒有出聲,隻緊緊貼在我背後,粗重的喘息灌入我的耳膜。
“你,你要幹什麼?”
睡褲被扒下來的那一刻,我徹底慌了,“不,不可以!季予,我們要離婚了,未經允許你不可以對我這個樣子!”
“我還沒有答應離婚!”
季予聲音森寒,狠狠咬住我的右耳,冰冷的手擠進我與牆麵的縫隙,帶著怒意在我胸前重重揉捏著。
衣服被一件件撕開。
季予的瘋狂也越來越讓我崩潰。
“第一次見麵時我就該幹死你,你這種滿嘴謊話的女人,根本不配得到任何人的愛!”
“想要離婚?沒門!我告訴你,這輩子就算是我死,也不可能放過你!”
“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泄欲的工具!我要讓你在我身邊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讓你看著我跟別的女人恩愛,讓你餘生都隻能做一個卑賤的小醜!”
季予說著亂七八糟的狠話,強行將我翻過來,拉下褲子拉鏈的同時,狠狠咬上我的脖子。
犬牙刺破皮肉。
尖銳的刺痛混著他熟悉的心跳聲傳入我的腦海。
季予抬起頭,我看見他嘴角的血,看見他猩紅的雙眼,突然就有些恍惚了。
“阿宸......”
我喃喃念道。
季予渾身一震。
這其實是非常荒誕的一幕。
衣不蔽體的妻子,醉醺醺的丈夫。
我們在深夜雜亂的房間裏對峙,在婚內強奸的邊緣遊走,一個因為跟白月光相似的臉而求婚,另一個因為前男友的心臟而結婚。
明明沒有感情,卻還無恥地將愛掛在嘴邊。
季予本就失控的情緒因為“阿宸”兩個字徹底變得不可收拾。
“他是誰?”
“你嘴裏喊的人,到底是誰?”
我死死抿著唇,愣是不肯多說一個字。
都這樣的態度了,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季予足足僵了有半分鐘,才自嘲地恍然大笑了幾聲,眼底紅得似要滴血,“我說呢,那年在南靈山下你為什麼抱著我哭,原來是這樣,原來是這樣......”
砰!的一聲。
茶幾被他一拳砸得四分五裂,玻璃碎了滿地。
季予的嗓子都嘶啞了,他不可置信地看著我,“馮菲,你怎麼可以?我這麼愛你,你怎麼可以這樣騙我?”
我原本對季予還有點愧疚的,在被唐婉害得失去孩子後,又覺得,我們之間算是扯平了。
可當一再聽見他說愛我時,我隻覺得荒謬。
“愛?”
我勾起唇角,“季予,你對我到底是被欺騙的不甘心,還是所謂的愛,你自己心裏難道不清楚嗎?”
季予愣住了,指節因為握拳而開裂,正汩汩往下滲著血。
良久,他才啞聲道:“為什麼?”
我笑了起來,抹去眼角的淚。
“因為,我愛的,是你那顆心臟真正的主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