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渣男賤女所害。
他們把我活生生地剖腹剜心,切割成不同大小的碎塊。
係統給了我複仇的機會。
我立下誓言,一定要夠冷酷。
「好的,要冷庫是吧,滿足你。」
係統笑嘻嘻說著。
於是,我變成了一台電冰箱。
雙開門智能鎖鮮的那種。
1
再次睜開眼時。
曾經殺害我的人,就站在麵前。
「真惡心,她這雙眼睛怎麼就合不上呢?」
張雅滿臉嫌惡,一副幹嘔想吐的樣子。
不遠處的地板上,我的屍體還躺在那兒。
被一張防水布包裹著,已經被切割成不同大小的碎塊。
頭顱消失了,四肢被盡數斬斷。
「我晚上找時間先處理一部分,你待會兒把血跡清理幹淨。」
付程光著膀子,滿身血汙。
可說話的語氣卻沒有半分惶恐。
就像是剛殺掉的不是人,隻是某種牲口。
或者說,連牲口都不算。
奇怪,如果我已經死了。
那現在是什麼情況?
「還好我家冰箱夠大,不然裝不下這個賤人。」
張雅擺弄著什麼,一臉壞笑。
一陣眩暈過後,我才恢複了先前的記憶。
我死後,被係統複活了。
不過出了一點小插曲。
我重生成了張雅家裏的電冰箱。
雙開門智能鎖鮮的那種。
這還是去年我送她的喬遷禮物。
2
被殺死後。
我才知道張雅一直都恨我。
明明我們是最好的閨蜜。
可她嫉妒我的出身,覺得我對她的好,不過是憐憫。
就連我的男友付程,也不過是張雅複仇的工具。
想一步步卷走我的財產。
直到這倆人的奸情被我撞破,我聽到張雅對我的那些惡言。
「雯雯,對不起,我隻是一時鬼迷心竅,你原諒我好不好。」
張雅跪在地上求我,我心軟了。
本打算就此作罷,以後大不了互不往來。
結果轉身時,被她用花瓶砸暈。
張雅和付程將我殘忍殺害並分屍。
我的靈魂在極度的痛苦中脫離軀殼。
本以為自己就這麼含恨而死。
卻在這個冬天遇到了心軟的係統。
「宿主,你想報仇嗎?」
我點了點頭,看著腳下那對狗男女分屍我的場麵。
內心更是恨意翻湧。
張雅,你這般冷血無情,那我也要做個和你一樣的人。
我說出自己想要變得冷酷,不帶一絲溫度。
畢竟我就是死於自己的聖母心腸。
「好的,要冷庫是吧,那滿足你。」
係統的聲音逐漸消散,我也恢複了意識。
說好的重生呢,怎麼變成了電冰箱!?
還被用來裝自己的屍體。
我憤怒吼叫著,可冰箱隻是一遍遍發出滴滴聲。
「這破冰箱怎麼回事?」
張雅皺眉湊了過來想一探究竟。
我失去理智,胡亂揮舞著不存在的手臂。
冰箱門也在此時猛地合上。
死死夾住她的脖子。
張雅慘叫一聲,費盡力氣才掙脫出來。
摔在地上驚魂未定。
看著這個賤人嗷嗷痛叫的樣子。
我也同樣驚住。
原來作為冰箱,自己並非動彈不得。
3
晚上,張雅躺在沙發上。
用冰塊敷著紅腫的傷痕。
此刻電視裏也在播放關於我失蹤的新聞。
我的內心一陣劇痛。
父母現在還不知道我已經死了。
更不知道殺死我的,是他們最信賴的人。
張雅家境不好,但為人老實本分。
她和我從學生時代就認識,是無話不說的好朋友。
父母也把她當做幹女兒一樣對待。
壓根不會懷疑到張雅身上。
「哈哈哈,老家夥,你們這輩子也見不到自己的女兒了。」
張雅一臉病態的笑著。
我想移動自己的身體,可惜嘗試了很多次也無法做到。
這時,張雅的冰塊已經用完了。
她起身走到廚房,打開冰箱門準備再取點冰塊。
看到我的腦袋,張雅翻了個白眼。
「真該把你這賤人的眼睛挖出來,都死了還敢瞪我!」
我氣的渾身顫抖。
結果冰箱內的燈光也跟著忽閃忽滅。
一陣顫動後,我的腦袋滾落下去。
張雅緊皺眉頭,連呼吸也變得小心翼翼。
她撿起我的腦袋,目光充滿疑惑。
就在張雅準備把我的頭放回去時。
我操控並熄滅了燈光,把冰箱門重重摔上。
張雅大叫一聲,嚇得連連後退。
等付程回家時。
隻見張雅抱著我的頭顱,跪坐在冰箱前瑟瑟發抖。
「你是不是有病?抱著這顆死人頭發什麼瘋?」
付程咆哮著,一把拽起張雅。
由於殺了人,張雅的精神本就有些緊繃。
二人為此大吵一架,大打出手。
張雅被扇的鼻青臉腫,付程臉上也多了幾道抓痕。
看著他們狼狽的樣子。
我感覺內心竟有幾分快意。
4
接下裏的日子裏。
我逐漸習慣了自己的新身體。
能夠做到一些基本的控製。
比如操控燈光、冰箱門的啟合。
還學會了製造短路。
張雅被電了好幾次,有一回差點就被我電死。
她想把我給丟掉,換個新的冰箱。
不過這個想法很快就被付程否決掉。
現在屍體的處理是個棘手的問題。
而且冰箱裏殘存著大量DNA,不能隨意丟棄。
也就是說,無論我如何作妖。
他們也隻能把我留在家裏。
隻當是冰箱出了故障,沒有太放在心上。
為了掩人耳目,他們平時很少見麵。
付程好不容易來一趟。
這對狗男女久別勝新婚,奸情熱戀不知收斂。
這老小區本是個僻靜的地兒。
兩人半夜大行穢亂之事,毫無廉恥。
為了掩蓋聲音,張雅讓智能ai管家播放音樂。
還是泰坦尼克號的主題曲。
我惡心壞了,又沒辦法閉眼。
你們也配放這首歌?
優雅的音樂在客廳回蕩著,我的心情猶如吃了一坨大的。
「小艾,給我切歌!」
我大吼一聲,但冰箱沒有嘴巴。
自然沒人能聽到我的聲音。
這對狗男女在音樂聲中顛鸞倒鳳。
我氣的捶胸頓足,冰箱也發出陣陣嗡鳴。
「好的,已為您切換下一首,當前播放曲目為:《小三你好賤》。」
智能管家小艾竟然聽到了我的指令。
此時,音樂也由浪漫轉為輕快的電子樂。
張雅和付程停下動作,被突然切換的歌曲整懵了。
「小艾,播放上一首。」
她皺了皺眉,盡管有些疑惑,但沒放在心上。
有個這個意外發現,我瞬間打起精神。
「小艾,播放《幽媾之往生》!」
下一秒,陰森恐怖的音樂響起。
房內原本曖昧的氣氛瞬間變了味。
張雅額頭冒著冷汗,身體顫抖起來。
嘗到甜頭,我繼續火燒澆油。
把各種恐怖音樂輪番播放,聲音開到最大。
他們關掉,我就繼續打開。
最後這倆人被嚇得不清,光著屁股逃了出去。
還被住在隔壁的老人臭罵一頓。
大晚上不睡覺,放些陰間歌曲,差點給人心臟病嚇出來。
5
事後我才回想起。
之前我來張雅家裏,有錄入過自己的信息。
因此也可以控製家裏的ai管家。
而現在的我附身於冰箱中。
應該是以某種靈魂能量體的形式存在。
所以才能幹擾到ai。
有了這個發現,我的心情大好。
這個家裏大半電器都是智能化設備。
電視、音響,空調...
全部可以通過小艾的功能來控製。
可惜這個家裏沒有可以控製的通訊設備。
不然就能實現一鍵報警了。
為了折磨他們,我時不時會更改家裏的空調。
讓張雅大晚上被凍醒。
由於張雅是獨居,平時付程為了掩人耳目,一周隻來一次。
她成為了我報複的主要目標。
畢竟背刺我的是她,對我下殺手的也是她。
晚上12點,張雅裹著毯子從房間出來。
她的臉憔悴了不少。
在她路過客廳時,我控製小艾打開了電視。
播放起午夜凶鈴中貞子爬出井口的片段。
音響裏也伴隨著刺耳的電流聲。
張雅神色凝重,快步走上去關掉了電視。
剛轉身要走,背後的電視屏幕再次被打開。
貞子已經爬了井口,虛幻的身影一步步逼近。
仿佛真的會從電視裏爬出來。
我能聽見張雅顫抖的呼吸聲。
隨即緩緩打開了冰箱門,露出一絲微光。
她扭過頭時,剛好和冰箱裏我的腦袋對視。
「呀!」
張雅尖叫著,雙腿一軟癱在地上。
朝著門口爬去。
我命令小艾將房門鎖死。
任憑她如何扭動把手,也別想從這裏離開。
慌亂中,張雅的指甲也斷裂了。
鑽心的疼痛和驚嚇。
讓她昏厥過去,直到第二天付程過來。
才被發現。
6
「是..是許雯雯,她的鬼魂回來了..」
張雅臉色蒼白,裹著毯子在沙發瑟瑟發抖。
「你不要胡思亂想,這個世上哪來的鬼,隻是家裏的ai出問題了,過幾天屍體處理完了,我找人來幫你修。」
付程撫摸著她的額頭。
盡管嘴上淡定,可從他的表情裏,我看到了些許恐懼。
二人依偎在一起,計劃等屍體處理完。
就一起飛去國外。
這些年,付程假借談戀愛的名義,從我身上撈了不少油水。
我當初投資他做生意,如今賺到的錢少說也有小一百萬。
殺掉我並不在他倆的計劃之內。
現在隻能一條道走到黑。
我曾經掏心掏肺對他們好,如今也被他們掏心掏肺。
付程每次離開都會帶走一部分屍塊。
冰箱裏也隻剩下我的腦袋。
趁他去衛生間洗澡時,我控製小艾播放起了搖滾樂。
付程不以為然,隻當是ai出了問題。
沒一會而,驟然升高的水溫燙得他嗷嗷大叫。
水流也被我開到最大。
濃厚的蒸汽充斥著整個衛生間。
手忙腳亂下,他一個腳滑摔在地上,後腦勺撞到瓷磚導致昏迷。
這動靜被音樂聲所掩蓋。
等到張雅發現他時,付程的身上早已被燙得滿是血泡。
可惜水溫還不夠,不然活該燙死這個惡心的家夥。
經曆此事,原本不信鬼神之說的付程也慫了。
他被燙的哀嚎慘叫,身上的皮都退了一層。
可這還不夠解我心頭之恨。
我還準備了很多折磨他們的手段。
可沒想到,付程出國的手續已經辦理的差不多了。
他催促張雅收拾行李,要連夜離開這裏暫避風頭。
還帶走了我最後剩下的頭顱。
我隻能眼睜睜看著他們逃走。
卻沒有手段留下他們。
難道,我的複仇就要到此為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