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問一遍,你確定?”
氣到麻木,我憋紅了眼,我身體結實?
趙遠到底知不知道我才剛被他撞傷了手,今天還是我來姨媽的第一天啊?
上下都在流血不說,我還要忍受他開車時不停地吹噓和軒軒的調皮搗蛋,再加上江晚檸出現帶來的各種打擊,我早就疲憊不堪了!
這些趙遠明明都一清二楚,才會在服務區停下耐心地哄我,陪我買食物上廁所。
本來這一切都好好的,但江晚檸一出現他就全忘了!
甚至為了跟江晚檸表忠心還變本加厲地欺辱我!
趙遠:“那不然呢,你沒聽檸檸說嗎?她都被擠得不舒服了!你就不能懂點事嗎,真討人嫌。”
兒子也在江晚檸懷裏小聲幫腔:“是呀媽媽,老師都說要樂於助人的,我們就幫幫檸檸阿姨吧,媽媽不要小氣了。”
我無法形容自己當時的感受,隻覺得一切都荒謬至極,可笑到我都不知道該如何反應了。
江晚檸眼中閃過一絲得意,連連擺手:“不行不行,這怎麼可以呢,小悅姐才是你們的家人,副駕駛除了她沒有人能坐的,我看後排行李也不多,我坐後麵就好了,別讓小悅姐為難。”
趙遠立刻反駁:“後排都塞滿了怎麼坐人,行了檸檸你不用說了,我委屈誰都不會委屈你這個妹妹,你就抱著軒軒坐副駕駛吧!”
他雷厲風行地把我放在副駕駛的包包拿下來,接著用力地推搡著我去找江晚檸的順風車。
因為手臂受了傷,我被推得冷汗淋漓,根本反抗不了他。
很快趙遠就找到了江晚檸坐的車,七座的麵包車外觀生鏽掉漆,每個座椅都爛的露出了裏麵黑色的海綿,更恐怖的是車裏還擠了五個膀大腰圓的男人,車裏的氣味也渾濁不堪。
隻看一眼我就想扭頭就走,偏偏趙遠死死鉗住我不肯放。
司機不願意臨時換人,他又二話不說給司機塞了兩百塊,司機才勉強答應。
我望著眼前麵露凶相的司機以及車廂內神色各異的五個男人,心裏徹底急了。
我強忍著疼痛,奮力推開趙遠,破口大罵道:“你瘋了?這些男人是做什麼的都不清楚,你就要把我一個女人丟在他們中間,你是不是就盼著我出事好和你的小青梅雙宿雙飛啊!”
趙遠臉色一沉,鐵青著臉,再次擰住我受傷的胳膊,硬是把我塞進車裏:“你瞎說什麼,檸檸隻是我的妹妹,我對她才沒有那些齷齪的心思!”
“再說了,青天白日的能出什麼事,檸檸不也坐車好好的過來了嗎,就你疑神疑鬼的!行了,別吵了,你安分坐車,到了也別亂跑趕緊回家,我媽還等著你做飯呢!”
他砰的一聲用力把車門關上,吩咐司機趕緊開車,司機早就等得不耐煩了聞言便立刻踩下了油門。
車子飛躥出去的時候我還不敢相信,我就這麼被拋棄了?
趙遠是我愛了五年的老公,趙俊軒是我疼了三年的兒子,可在他們心裏,我的安危甚至都不如江晚檸一根頭發絲重要!
透過遠去的車窗我看到趙遠走回江晚檸身旁,細心地幫她提著行李,軒軒則貼在她耳邊不知道說了些什麼,逗得他們兩個笑彎了眼。
沒有一個人在意我。
我恨得捏緊了拳頭,手臂上剛包紮好的傷口再次破裂,鮮血瞬間染紅了紗布。
車上一個魁梧的男人上下打量了我幾圈,露出焦黃的牙齒朝我笑道:“大妹子,剛剛那是你老公啊?嘖嘖你這眼光不行啊,他跟個瘦猴似的都沒我一半結實呢。”
另一人也笑:“是啊,看他還讓你受傷了,一看就不會疼人,你也別氣了,要不你喊我一聲哥哥,讓哥哥我來疼疼你啊?”
猥瑣的話語引得車上眾人哄堂大笑,各個都用不懷好意的眼神盯著我。
我內心不適到極點,卻也不敢公然和他們對抗,隻能強裝鎮定地跟司機商量:“師傅,你停車把我放下唄,我給你雙倍車費,不耽誤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