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臉上露出了驚慌的表情,但隨即壓了下去,然後小心的示意我不要出聲,
將我抱上了床。
王三兒幾個人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村長這是?」
慶明清了清嗓子,有些心虛,「我剛看了,你們找的這個確實不是俗物,就留在我這吧。」
王三兒一副我就知道的樣子,識趣的帶著人走了。
慶明看著人走遠後就鎖了門,趕緊給我解綁。
「你怎麼在這?」
我揉著已經被綁的腫痛的手腕,有些拘謹,「我來支教的,也不知道怎麼被賣了。」
他好像是聽見了什麼,忽然就不說話了,閉了燈,一把將我摟在懷裏用被子蓋著。
我們之間隻有一吸的距離,黑夜裏我看不見他的眼,但我能清楚的感覺到他身上的每一寸。
我悄聲道,「是不是他們又回來了?」
他輕聲的嗯了一下,「這群人狡猾的很,不過你放心,我不會動你的。」
「不過...」他有些不好意思,「你能不能叫兩聲。」
這一句話給我噎住了,我看著窗外晃動的人影和他們當初在倉庫裏說的話,
為了我倆的安全,我還是忍著羞叫了兩聲。
又過了一會兒,慶明從我的身上下來了,在門口觀察了半天後,
點亮了一盞小油燈,又去打了一盆熱水,拿了藥膏,幫我細細的擦著傷。
「我記得你是在千萬集團裏上班的,怎麼跑到這裏當村長了,
而且你也不是警察呀,為什麼在這裏臥底了?」
慶明臉上淡淡的笑,但總覺得有點憂傷,「後悔了吧,領證之前了解少了吧,
老公做什麼的都不知道。」
我和慶明結婚其實是被我媽忽悠的,大四快畢業那會兒,我忙的焦頭爛額,
我媽卻突然告知我,她得了不治之症,想在死之前看我結婚。
為了滿足老太太的願望,我就在她的安排下見到了慶明,
見了兩次麵,我們兩個人覺得都還不錯,就領證了。
後麵我媽才告訴我,她的不治之症就是幹眼症...
不過慶明確實還不錯,
工資卡上交,房子也給我了,公公婆婆很早就去世了,
從我們領完證之後他就出差了,
基本上跟我之前的生活沒什麼兩樣,而且現在更自由也更有錢了。
可現在才發現自己對他的了解真的太少了,除了名字,其他的好像都不知道。
他幫我把身上的傷都擦好後,鄭重道,「晚晚,關於我現在在做的事情,我不能告訴你,但是我確實不是壞人,我會找機會送你出去的。另外一定不要告訴任何人關於我的真實身份和名字,在人前我不會對你很好,不然他們一定會那你對付我,所以請你忍耐一下,這件事情很快就會結束了,回去之後,我就跟你踏實過日子,好嗎?」
看著他堅定的眼神,我不知為何就是願意相信他,怔怔的點了點頭。
他幫我鋪好了被子,兩個人中間有一張桌子隔著,就這樣,我們夫妻倆第一次睡在了一張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