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裏,宋一川本來指定了最具盛名的穆澤宇來給柳宵雨醫治。
卻被柳宵雨拒絕,“之前我住院時,劉醫生一直很耐心,我覺得他醫術就很好,又有醫德,我不要穆澤宇,聽說他是蘇容鳶師兄,萬一他替蘇容鳶出氣,故意報複我怎麼辦?”
宋一川無奈,隻好聽她的,換了劉醫生。
劉醫生讓其他人都出去等著。
然後問,“柳小姐,你這傷沒事,不會留疤的。”
柳宵雨點頭,“幸好不會留疤,要是為了那個賤人留疤,豈不是得不償失?但你出去可得說的嚴重點,等以後我嫁給一川,少不了你個院長當當。”
劉醫生一口答應下來。
可他出了門,宋一川卻不在門口。
打聽了一圈,才知道竟然是蘇容鳶出了車禍。
劉醫生回來告訴柳宵雨。
柳宵雨的眼睛轉了一圈,問,“這種車禍一般是不是需要輸血啊?”
劉醫生點頭。
柳宵雨立刻說,“你去跟一川說,我傷得很重,需要手術,得輸血。”
“啊?”劉醫生詫異,“可是這...”
柳宵雨嗬斥,“讓你去你就去,不然我讓一川開除你!”
蘇容鳶滿身血漿,被抬上擔架,送往手術室。
在手術室門口,忽然聽見了劉醫生的聲音,“柳小姐傷得很重,懷疑顱內出血,需要手術。”
宋一川的眉頭皺成一團,“什麼?宵雨也需要手術?”
他轉頭問穆澤宇,“血庫裏的恐龍血夠兩個人手術嗎?”
穆澤宇搖頭,“蘇容鳶傷得這麼重,夠不夠她一個人用都不一定。”
宋一川很是為難,“怎麼辦?你們兩個是醫生,倒想想辦法啊。”
劉醫生滿頭大汗,但他不敢忘記出門前柳宵雨的話,一定要把血搶過去給她用,讓蘇容鳶沒有血可以用。
他隻好說,“柳小姐傷的是頭部,要是不及時治療,恐怕...”
可這頭,蘇容鳶渾身是血,在擔架上呼吸微弱。
宋一川簡直兩頭為難,他痛苦地揪住自己的頭發。
小七在一邊說,“是蘇容鳶把宵雨推下來,把她害成這樣的,這麼惡毒的女人,說不定出車禍就是她的報應,難道你要選擇救一個殺人未遂的女人,讓宵雨白白送命?”
聽了這話,宋一川渾身一震。
終於,他艱難地說,“給宵雨,把血給宵雨。”
擔架上的蘇容鳶閉著的眼睛流下一滴淚,終於可以了無牽掛地離開。
同時,也擔心血會被柳宵雨搶走。
可惜她現在是一個車禍重傷,急需搶救的人,不能說話。
幸好,穆澤宇站出來說,“開顱手術?什麼時候劉醫生能做這種高難度的手術了?從樓梯上摔下來,能摔這麼嚴重?會不會是劉醫生的診斷不太準確,要不我去檢查一下?”
劉醫生哪裏敢讓他去檢查,連連搖頭,“我的意思是建議柳小姐做個全麵的檢查,不排除以後有需要做這種手術的情況。”
宋一川終於舒了一口氣,罵道,“以後的事現在拿出來說什麼?差點耽誤了別的手術!”
這次,蘇容鳶被推進了手術室。
穆澤宇的助手將血庫裏的血全部取來。
整個手術室都是穆澤宇從國外帶回來的團隊,絕對可靠。
蘇容鳶睜開眼睛,穆澤宇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輕聲說,“恭喜重獲新生。”
幾個小時過去了,蘇容鳶被蓋著白布推出來。
穆澤宇說,“抱歉,病人失血過多,沒能搶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