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被宋家精心培養送給顧言澤的禮物。
就算被他羞辱,欺淩,我也隻能忍受。
直到他和別人訂婚的時候,我消失在他身邊。
他哭著求我,“宋韻,回來吧,我是愛你的。”
我假意相信,也哭紅了眼說,“好。”
我倒想看看他能編出什麼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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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顧言澤一夜荒唐之後,我撐著酸軟的身子想起身,卻驚動了身邊原本還在熟睡的男人。
“你醒了?”
我揚起笑臉看了過去,想到此刻我們還赤裸著身體,又帶了幾分羞澀。
顧言澤沒有搭理我,而是皺眉看著周圍的環境,好像是想起了昨晚發生的事。
他幹淨利落地起身穿衣服,沒有理會還在床上不知所措的我。
“別以為爬上我的床就能進顧家的門,如果讓我查到這是你們宋家做的,我絕不手軟。”
說完這句話,他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我愣怔了一瞬,心裏有些苦澀。
原來他以為,是我對他下藥,才發生了昨晚的事。
宋韻啊,這麼久了,他還是不信你。
我撿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一件件穿了起來。
連忙在叫車軟件上打了個車,趕在上班前最後一分鐘到達了顧言澤的辦公室。
我將今天的行程表送到顧言澤桌子上,他甚至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我。
我默默退出去,回到座位上,一旁的琳達偷偷過來跟我說,“顧總今天心情似乎很不好,韻姐你可當心點。”
我看著那扇緊閉的門,心裏苦笑。
是啊,和最討厭的人睡在了一起,能不生氣嗎?
但我不能表現出來,所以裝作無所謂的樣子笑道,“知道了,快去把會議室收拾一下,十分鐘之後開會。”
話音剛落,座機響起,我看過去,是顧言澤的專線。
一接聽,就聽到了他冰冷的聲音,“進來。”
顧言澤的辦公室是簡單的黑白灰風格,很符合他這個顧氏掌舵人的身份。
幹脆利落,簡單明了。
他並沒有看我,而是用手點了點桌角的藥片,“把藥吃了。”
我疑惑著拿起一看,竟然是避孕藥。
是了,昨晚的一切發生得太快也太突然,他根本沒有做措施。
這會我的臉有些發燙,有因為昨晚的事而羞澀,也有因他讓我吃藥的而產生的屈辱感。
但我毫不猶豫地拿起藥片,幹吞了下去,苦澀的味道在舌尖泛開。
“沒什麼事,我就先出去了。”
“慢著。”
我停下腳步,等著他的指示。
“周五晚上六點定一個江景酒店的位置,兩個人。”
“好的,顧總。”
出了門,我按照他的要求訂好餐廳,而後想到我早上給他的行程表。
周五晚上六點並沒有安排任何行程,而能讓他選在江景酒店的,隻有柳聽緒。
做了他五年的秘書,他的人際關係我再清楚不過。
雖然外界傳言他不近女色,但其實是因為他身邊一直有個紅顏知己,柳聽緒。
顧言澤是一個果斷決絕,做事不留餘地的人,外界都說,他是天生的商人。
隻有我清楚,他隻是將最柔軟的一麵都展現給了柳聽緒。
而他最冷漠無情的一麵,都給了我。
他恨我,因為我是宋家從小培養的一個禮物。
一個注定要送給他,用來討好他的禮物。
但幸好,我還算有點價值。
至少那晚之後,我和他私下一直維係著床伴的關係。
外界雖然不知情,但我想,他總會看在我的份兒上,對宋家好一些。